吳綺羅收拾好情緒,然後轉身看著許少安,開始認真的審視眼前的這個人。
許少安的眼神很清澈,人也長的很秀氣,從他的身上似乎能感受到屬於書生的那種書卷氣,但又有些不同。
似乎介於知書達禮又有些放蕩不羈。
總之,這感覺很奇怪。
看了良久,吳綺羅開口道:“我本以為你是一個無智的人,卻不知道你還會做局害人出糗?”
“小磊上了你的當顏麵掃地,估計一心要報複你呢,這件事應該就是小磊做的。”
“小磊這個人是太過紈絝了些,若非他是我的親弟弟,我早就千刀萬剮了他,聽說三天前他被蘇全壽轟下了畫舫後就去了平湖東的樂平街。”
“再就是,福伯於兩天前支出了一些錢兩,說是用於處理小磊在外麵惹事的花銷。”
“我聽見捕快們在外說的話,略加思索便知道這其中曲折。”
吳綺羅向著許少安欠身一禮,略帶抱歉的口吻:“我在這裡向許公子賠不是了。”
許少安非常意外,原來這事是吳磊乾的,看著吳綺羅,許少安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她弟弟想要弄死自己,她不過跟他賠個禮道個歉,這事就完了?
但這事起於吳家又止於吳家,他想要責怪也責怪不起來。
隻好勉勉強強一笑:“小姐無需多禮,這事也是小人有錯在先。”
吳綺羅點了點頭,背負著雙手走了兩步。
“這事就在這裡揭過,至於我小弟那邊,我會好好管教的,若以後他再找你麻煩,我必將嚴懲不貸。”
許少安心中卻想,就你小弟那樣的人肯定不會罷休的,還是要多加提防才是,或許,許少安尋思著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將吳磊弄死得了,留著反倒是個禍害。
吳綺羅沒有讀心術不知道許少安的想法,若是知道許少安的想法,不知道會不會後悔今日在這施以援手。
許少安想雖這般想,但表麵上卻彬彬有禮的,像是一個頗有禮數的讀書人一般,作揖行禮,“那在下就在這謝過小姐了。”
這一番談話,讓吳綺羅對於許少安有了個初步的印象,與傳言所說的那般相去甚遠。
這個許少安看上去,哪裡莽夫了?
妥妥的一個讀書人的樣子,好不?
吳綺羅微微笑了笑,這使的她那張仿佛萬古不變的冰霜稍稍融化了些。
許少安看見這幕,心中嘀咕,原來你也會笑啊。
還彆說,這丫頭笑起來兩個梨渦還挺可愛,就是不笑的時候,那雙眼眸帶給人的印象太過冰冷。
許少安覺得這是眼界和地位所致,處在某種位置,就會形成某些氣質。
“人生隻似風前絮,歡也零星,悲也零星…”
“我很喜歡這首詞,這首詞當真是你所作?”
“這些日子,梅蘭書院傳了好些你的言論,以及一些詩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