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壇賣二十兩,怕是很難賣的出去吧?”
許少安笑了笑,他理解許誌平的錯愕,對於他這樣的一個讀書人,哪裡知道商人的那些把戲?
這世界上,永遠都不缺有錢人,缺的是稀罕物。
而許少安的酒,就現在來說,就是個稀罕物。
“二叔,賣不賣的出,您到時候瞧瞧就知道了。”
許少安放下酒壇,也坐在了桌邊,然後端起酒碗輕輕的抿了一口,“大家也看見了,我這酒館並不是很大,因此酒館的酒產量有限。”
“一天怕是釀個十來斤已經是極限了。”
其實許少安的小酒館一天釀個七八十斤沒問題,但這個產量與這個時代的生產力是不匹配的,才這般說。
“因此,我這酒不是給尋常百姓喝的,而是針對那些達官貴人以及商賈文人。”
聽許少安這麼說,大家都恍然,原來如此。
許誌平點了點頭:“你這麼一說,我倒是覺得還賣便宜了。”
大家也都跟著點頭。
想必都知道物以稀為貴的道理。
李長山此時問道:“許小友,你這酒可有名字?”
“我這酒的名字叫劍南春,您老覺著怎麼樣?”
“可有何含義呢?”李長山問。
許少安一愣,心想沒啥含義啊,就是抄了前世的酒名。
“沒有什麼含義,純粹覺得好聽。”他說。
李長山咧嘴一笑,指了指許少安,“你這小子文才這麼好,卻不想為這酒取個像樣點的名字?”
許少安一怔,劍南春這名字不好嗎?我覺得挺好啊。
“你這酒如此之好,很快就會名揚大羽的,必須取個像樣的名字!?”
李長山忽的站起身子,背手走到了窗前,一雙眼看向了漫山的桃花,沒一會兒就聽他道:“有了!”
“文浩,快取筆墨紙硯來!”
李文浩這會兒已經喝嗨了,他酒量太差,一碗酒下肚,整個頭都有點暈暈的。隻是聽見老師的吩咐,不得不起身,連忙離席去取筆墨紙硯。
隻不過李文浩沒將筆墨紙硯帶來,而是許青衣帶著筆墨紙硯,也帶著滿臉的嬉笑而來。
她是在笑李文浩那小子,剛下樓沒走兩步,酒精上腦就直接趴地上了。
下一秒就傳出了鼻鼾聲,震耳欲聾。
隻能說這酒後勁太大。
李長山也沒問李文浩那小子乾啥去了,將宣紙在桌麵上一鋪,就是大筆一揮——
天上人間!
寓意應該是說,此酒隻應天上有,人間能有幾回嘗!
許少安尋思著這酒名除了有點高大上之外,也沒劍南春好聽啊?這明堂先生硬要給自己的酒取名是幾個意思?
沒等許少安想明白,在坐的其他幾位卻都明白了,一個個心裡在罵李長山這家夥的無恥。
許少安的酒如此好,你李長山為這酒命名,你李長山的名字,估計也要隨著這酒的暢銷更加為人所知了。
待許少安想明白後,也在心裡暗歎了一聲,“還真是個老狐狸。”
不過李長山既然這樣做了,他也沒有理由拒絕。
然而李長山卻想,許小友這酒如此之好,隻怕會有宵小之輩覬覦,如果這酒由老夫提筆命名,那些宵小之輩應該會有所忌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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