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少安看了看大家,“都想知道?”
見大家目光中那求知的渴望,許少安不顧疼痛要坐起身子,蘇夢瑤叫她躺著說就好,可彆把傷口又崩裂了,許少安卻是說,沒事,我哪有這麼精貴?
他手掌撐著床,咧嘴“嘶”的一聲,那模樣看起來好像很痛苦似的,嚇得大夥都連忙道,“還是躺著說吧。”
其他地方的傷口還好,就是胸口這道,特特麼痛。
他伸手摸了摸胸口,指尖有些濕潤,顯然是有血從繃帶中溢出來了。
蘇夢瑤扶著許少安又躺了回去,“你可彆動了。”
“要是傷勢複發,你又昏死過去,可又得讓我跟著你遭殃,你可得多顧顧自己的身體。”
許少安點了點頭躺下,望著潔白的幔帳,沉吟了片刻道,“小蝶,你先說你知道的吧!”
小蝶撓了撓頭,“俺不會說!”
“就從那個獵人來到酒館門口開始說,我也想知道,你與那個吟湖公子戰鬥的經過。”
小蝶“哦”了一聲,稍稍回憶,就用他獨有的憨聲道,“那夜雨下的很大,想必大家應該都知道,那個獵人說是給醉仙居送野味的,回家途中遇上了這場雨,好巧不巧就來到了咱酒館門外避雨。”
這時候陸重樓插了一句,“我已經去醉仙居調查過,那日並沒有人去送過什麼野味。”
這話一出,大家都意識到,這個獵人有問題!
“俺尋思著酒館的規矩,非會員不得入內,躊躇著要不要請他進酒館避雨呢?公子卻說俺不懂得變通,說什麼做生意的人要懂得急人所難,解人之憂!”
“這其中道理俺不明白,俺隻當公子心善,便讓那獵人進了酒館,公子還以好酒相待,說是見獵人身上都濕漉漉的,沒有衣服給他換,就隻能給他喝點酒暖暖身體了。”
“那獵人還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樣,俺還當真了。”
“後來吟湖公子來了,俺出去迎戰,這酒館內的事情就不知道了。”
“那吟湖公子使的一柄軟劍,而俺以酒館鐵門為兵器與之對戰,俺經過陸伯的點撥,實力有所精進,那吟湖公子隻是與我交手了數十個回合就力有不逮,他心知不是俺敵手,想跑!”
“俺卻死死追著他不放,從井酒街一直追到了東直街的菜市口,最終將他擊斃於手下!”
“俺記得他被俺打死的時候,雨剛好停了。”
陸重樓又插了句,“那夜,那場雨下了整整一個多時辰!”
這麼說來,周小蝶與那吟湖公子打了約莫一個時辰?
許少安點了點頭,給了周小蝶一個讚許的目光,但口中卻道,“小蝶,我跟你說了多少次了,窮寇莫追,你若是不去追那小子,本公子還會變成這樣嗎?”
周小蝶頓時一副哀莫大於心死的模樣,一把淚一把鼻涕的又哭了起來,“公子啊,是俺不好,俺不該不聽公子的話……”
許少安想要給這小子一個飛肘,心說哭個嘚啊,卻見向雨這會兒出手了,給了周小蝶一個大比兜,“周小蝶,你還是不是男人,成天沒事就哭哭啼啼的,能不能有點男人樣?”
這話一出,大夥對於向雨的認識又上升了一個台階。
這丫頭,嗯,有點猛!
周小蝶抹乾淨眼淚,“人家是真的覺得愧對公子嘛!”
“行行行了,小蝶你也彆哭了,這事公子沒有怪你。”許少安歎息了一聲,“我說說接下來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