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位荊衣使的闡述之後,雪妍忽的嘴角一翹,心說,“這就有意思了。”
原來這些物資都是許少安捐贈的?
想到剛剛小姐對那位神秘人頗為敬佩和讚賞的言詞,若是知道這位神秘人就是許公子,小姐會不會被驚呆了?
我就說這裡頭有誤會,許公子怎麼會是那種道貌岸然之輩呢?
想必是那沈家小姐添油加醋的說了什麼不實之詞,偏偏許公子又是那種不愛解釋的主,這才使得許公子與小姐之間的誤會越來越大。
原來在拍賣會開場後,在平湖邊發生過一個小插曲,說的是兩名捕快因為聽到有人說許少安的壞話忍不住出手教育了那人。
大夥都聽見其中一個叫李四的捕快道,“你什麼狗屁才子,聽風就是雨,你小子可知那許公子為了北疆難民不惜傾家蕩產,購置了這些物資?”
還有一個叫張三的捕快也道,“真是為許公子鳴不平,多好的人,不僅傾家蕩產的籌購物資,還拿出奇貨可居的西域水晶糖去拍賣,你覺得你剛才的那些說辭,會不會寒了許公子的心?你讀那麼多聖賢書都讀狗身上去了嗎?”
雪妍想到,這次拍賣會是齊知府親自主持,衙門之人自然是知道內幕的,這個消息自衙門的人口中傳出,十有**不會有假。
而且,剛才看見這個小插曲的人似乎還不少,裡頭那些正在參加拍賣會的人,估計很快也能收到風聲。
想想這些人,當他們知道那位俠之風骨就是許少安之後,作何感想?
腦海裡已經在腦補那個畫麵的雪妍嗬嗬一笑,隨即轉身走進了彩雲間,沒多久就回到了二樓雅間,吳綺羅的身邊。
見雪妍回來,吳綺羅輕聲問道,“查出是誰了嗎?”
雪妍點了點頭。
“是誰?”
雪妍卻顧左右而言他,“許公子今天沒來。”
吳綺羅一怔,有些意外,心想如許少安這般沽名釣譽之輩,怎麼會不來的啊?
但隨即想到自己又沒問這個,轉頭瞪了眼雪妍,“我問你這個了嗎?”
雪妍有些猶猶豫豫,看得吳綺羅有些納悶,“你這丫頭,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就見雪妍一臉忐忑的道,“小姐,如果我告訴你剛才被你一直喋喋不休稱讚不已的那位俠之風骨就是許公子,你會不會給我一個耳光?”
然後就見吳綺羅一對秀眉倒豎!
“當真?”
雪妍忐忑的點著頭。
與此同時,拍賣會上爭鬥正酣,這叫價由剛開始的九萬到現在已經去到了八十八萬,簡直讓人匪夷所思。
沈開這會兒舉著手,俯瞰著全場,心想著誰還來跟我沈家爭?
他們這一桌同樣在三樓雅座,這一層這樣的雅座有三十幾圍,要坐在這裡,得花一千多兩銀子。
沈家生意做的很大,這點錢算什麼,再說唐溪山與何書桓都在這裡,當然是要來三樓雅座坐的,這樣才能體現身份尊貴。
更何況,他沈家可是敢於叫出八十八萬兩銀子天價的人家,不坐在三樓坐在哪裡?
原本為了低調屈尊在二樓的吳綺羅,時不時因為要抬頭仰視這些大戶人家的爭鬥而感覺到脖子有點酸的時候。
一個驚雷一般的消息,讓她足足呆了半刻鐘。
彩雲間的大堂一開始隻是響起一些細碎的討論聲,具體討論什麼,在二三樓的貴人們一開始還沒聽到。
但隨著這些聲音越來越大,直到沈開叫出了那個自以為應該是全場最高的八十八萬之後,樓下大堂的討論幾乎沸騰起來。
沈開還以為是這些人的喝彩,可定睛一看,傾耳去聽才發現,哪裡是有人在喝彩,而是在討論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