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一臉溫柔笑容,但口中言語卻是一點不溫柔的許少安,唐溪山雖仍是那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樣,但內心卻是被激起幾分屬於他公子哥的傲氣,從他不屑的目光中袒露。
“跟我唐家宣戰,就憑你?”
許少安風輕雲淡的點了點頭,“嗯,就憑我。”
“我可不是嘴上說說而已,就先拿你唐家的那條狗開刀吧!”
唐溪山一愣,隨即反應過來,“你說沈家?”
許少安給了一個讚賞的目光,“聰明!”
許少安指了指唐溪山身前的酒碗,“喝過了咱這蘇子媚,感覺如何?”
還在尋思許少安要如何拿沈家開刀的唐溪山,這會兒卻聽許少安提這酒如何,不免有些詫異。
這酒當真是極品,隻是想到這酒是許少安這王八蛋的釀的,就有些悶悶不樂,心想著自己喝了這麼好的酒,以後還想喝卻喝不到,這可如何是好?
唐溪山心情鬱悶的說道,“這酒是極好的,可惜釀酒的人不咋地。”
“是吧?”許少安毫不在意唐溪山酸溜溜的言語,繼而道,“以後我這酒館不賣天上人間,而是賣蘇子媚了。”
唐溪山不明所以,認真聽著。
“這蘇子媚雖說比天上人間要好,但我打算還是按照一兩銀子一碗的價格來賣,至於天上人間……”
唐溪山忽的腦中冒出個推想,“你是想等到蘇家的釀酒作坊建好,能夠大規模的生產後,準備降價銷售天上人間?”
“沒錯!”許少安又給了唐溪山一個讚賞的目光,接著道,“沈家最好的那款景露賣三兩一壇對吧?”
唐溪山點了點頭。
“以後天上人間一壇也賣三兩銀子!”
唐溪山驚呆了,“這麼便宜嗎?”
與之前一兩銀子一碗相比,這三兩銀子一壇,這簡直就是跳樓價,唐溪山想要問許少安,是不是瘋了?
但見許少安笑道,“這好酒當然要讓更多的人喝到,不然大規模生產乾嘛?”
唐溪山忽然意識到許少安說要拿沈家開刀是什麼意思了,不由得道,“三兩銀子一壇的天上人間,你還讓彆的酒商怎麼活?”
並不關心其他酒商死活,尤其是沈家死活的許少安喝了口酒道,“彆人死活,與我何乾?”
唐溪山想說,你特麼無恥。
許少安卻不給他機會,而是接著道,“沈家在釀酒這塊掙的錢很多,孝敬給唐家的錢也多吧?”
“若是這一塊的錢沒了,估計連唐家的那份孝敬錢也會少很多,不知道到了那個時候,唐兄你會不會對很生氣呢?”
唐溪山強忍著怒意,心中暗說那句待到陌上花開,可緩緩歸矣的話,一遍複一遍,可彆被這小子給氣到了。
許少安看了眼門外,那些圍觀的群眾還在,又看了看唐溪山身前的酒碗空空,於是又給他斟滿一碗道,“好了,差不多行了,話說了那麼多,酒也喝了那麼多,唐兄你這場苦情戲也該落幕了。”
“喝了這碗酒,送你上路!”
這話說的像是要送唐溪山上黃泉路似的,唐溪山心中有氣,但也不與那碗蘇子媚慪,一飲而儘,然後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