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把琉璃瓶裝蘇子媚當做二鍋頭放在酒館銷售,而是去做那一味虧本買賣的燃燒瓶,倒是顯得許少安幾分闊綽大氣。
這個時代琉璃瓶裡裝蘇子媚,在蘇建邦看來,這一瓶價值何止千金,怕是萬金也是有人舍得。
並不是許少安沒這個頭腦,而是覺著,火藥最好用來做炸藥,給來放煙花是幾個意思,就為了好看?
好看換不來國泰民安,好看也換不來四海升平。
這蘇子媚也好,琉璃瓶也罷,在許少安眼裡,換些個銀子是錦上添花,但若是給來當燃燒瓶就是雪中送炭了。
就他前世的那點知識儲備,能弄出琉璃瓶已經是極限了,讓他還要去琢磨火藥,然後將這個冷兵器時代帶入熱兵器時代?
他想都不敢想。
他一個文科生,攀不了科技樹,也隻能撿些細枝末節來聊以慰藉了。
然而寄希望通過琉璃瓶發財的蘇建邦,見許少安在這方麵興趣缺缺似乎並不是很熱衷的樣子,讓他有些悻悻然。
覺得這小子平時挺聰明的,這會兒犯傻了?
他哪裡知道,許少安將琉璃瓶當做了戰略物資,是需要被嚴格管控的存在,若是流落在外,這跟資敵有什麼區彆?
雖然,敵人可能並不會想到拿這玩意來殺人放火!
對於蘇建邦的悻悻然,許少安並沒有過多在意。
今個兒忙了一整天,臨近黃昏才得空歇一歇,就碰見向雨姑娘回來了。
隻是向雨姑娘回來了,那周小蝶還會遠嗎?然後,他就看見了周小蝶屁顛屁顛的也跟著向雨進了酒館。
看周小蝶的表情,許少安嘴角一翹,心想這兩人的事應該成了。
許少安沒問,周小蝶也沒說,向雨也更不會說什麼,隻是感覺向雨與之前像是換了個人似的。
酒館裡的活照乾不誤,隻是工作之餘,沉迷於花草一道,竟在酒館後的小山坡拾搗出一塊不大不小的花圃。
花是從彆的地方移摘過來,連根帶花,就是不知道好不好活,但短時間內,這一塊欣欣向榮,爭鮮鬥豔的風景,倒也讓人心情愉悅。
對於向雨不知為何寄情於花草的酒館一眾夥伴,有過一些猜測,但猜測有限,畢竟向雨自己不說,那周小蝶也故作為難的推三阻四,不肯說在這段離開的時間裡發生的事。
這就讓有著八卦之心的小酒館一眾人等心癢癢了,尤其是小蝶她娘。
以前是覺著小蝶應該找一個跟小蝶一樣身板硬實的姑娘,但現在看見小蝶與小身板的向雨在一起的時候,才發現這剛柔並濟才是這世間最曼妙的風景。
大夥知道是芸娘愛屋及烏,已經把向雨看成了自己的兒媳婦。
看著時不時對向雨拋去目光,還露出憨態傻笑的周小蝶,許少安忍不住道,“是到了成家的年紀了。”
聽著許少安這話,臉皮頓時紅了半邊的周小蝶嘿嘿一笑,“還早,還早。”
不遠處聽見這邊動靜的向雨臉上也是緋紅一片,嬌羞的瞪了眼周小蝶,倒是放過了許少安這個話題製造者。向雨與周小蝶兩人之間,這其中曖昧關係溢於言表。
許少安走入後院,但見石井邊的許白衣正捧著一本書,看得是津津有味,如癡如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