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有道一個從五品的乾草將軍,騎行在輜重營的最前端,冷眼旁觀著兩邊看熱鬨指指點點、議論紛紛的平湖老百姓。
他身材魁梧,身披著的黑色甲胄在陽光下泛著森然寒意,一看就是一位身經百戰,久經沙場悍將猛將。
輜重營兩千士卒,護衛這一千多輛輜重車,穿過街巷而後來到了平湖西岸,沿著平湖西岸向北行了五裡,來到了人煙稍微罕至的一處湖畔。
牛有道跨馬在這附近轉悠兩圈,而後對著身邊傳令小卒道,“傳令下去,就在這安營紮寨!”
那小卒得令,道了身“諾”。
輜重車一輛一輛,在士卒的駕駛下,有序排開,牛有道向著其中一輛輜重車跨馬走去,手中一杆大戟挑下一個鼓鼓脹脹看上去塞得滿滿當當的麻袋。
被平湖百姓以為裝滿了糧食的麻袋,此刻落在地上卻沒有發出應該有的落地聲響,沒有那種沉甸甸的感覺,反而感覺輕飄飄的。
牛有道的臉上露出一抹獰笑,他轉頭看向那十裡平湖,向著身邊另一個傳令小卒道,“以此地為中心方圓三裡巡邏警戒,封鎖湖麵,不得讓任何船隻靠近!”
那小卒道了聲“諾”,轉身離開。
待輜重營安營妥當,一名校尉策馬來到牛有道身邊道,“將軍,一切準備就緒!”
牛有道點了點頭,“那還等什麼,乾活!”
那名校尉哈哈一笑,“得嘞!”
然後,沒過多久,在這處人煙罕至的平湖西畔陡然升起了一柱青煙,似在燃燒著什麼?
原來,那些麻袋裡裝著的並不是糧食,而是秸稈,輜重營的士卒們,此刻正在燒的便是這些秸稈。
隻是為什麼要把秸稈裝進麻袋裡冒充糧食,又為何要燒毀這些秸稈?
這自然有它的緣由。
與此同時。
在唐家一處偏院中,唐遠山正跟他所召集的幾百平時盤踞在平湖城各個街巷的幫派幫眾和自己的得力乾將,說著今晚的計劃。
“許少安的小酒館並沒有什麼防護,不過有蘇家給他借來的五十疾風營士卒,但麵對我們數百人,也無需太過擔心。”
“許少安身邊有高手保護,具體實力應該在三品左右的境界,屆時需要肖立與石十出手,絞殺了那位高手。”
“幾位幫主指揮手下幫眾將那小酒館給我團團圍住,我要活捉那許少安,可彆讓他給跑了。”
“至於其他人……”
唐遠山眼睛微微一眯,寒芒乍現,“通通給我殺了!”
幾位幫派幫主點頭道“諾”,那肖立與石十卻隻是點頭,並未出聲。
唐溪山在一旁冷笑,心中迫不及待想看許少安被五花大綁跪在他跟前的模樣,暗道,“屆時定要你小子知道,得罪我唐家是什麼下場?”
“那日在井酒街所受的委屈和恥辱,定當連本帶利的找回來!”
唐遠山這會兒深吸了一口氣,而後道,“唐某已經在偏院設酒席招待各位,大夥都給我吃飽喝足,養足精神,今晚就看大家表現了!”
此時的沈家。
沈浪正在花園裡喝茶,看上去心情不錯。
與他對飲而坐的是他的女兒沈一菲與他的兒子沈開。
“唐家今晚將出動雷霆手段,要將許少安拿下,那小子手上蘇子媚的釀造法子,終將落在唐家手裡。”
“屆時,唐家將會將這釀酒的法子交於我沈家,有了蘇子媚,我沈家還怕蘇家的天上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