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在這個酒名與酒館名同名的酒館後院天井石桌邊,有三人喝茶聊天。
那位經蘇建邦介紹得知名叫蔡遠慮的攝政王府的老管家,此刻正一臉笑容的看著許少安道,“許公子這酒真的很好。”
“不瞞許公子說,蔡某乃是實打實一酒鬼,之前好幾次在王府碰到王爺喝許公子送的酒,那酒香撲鼻,簡直叫老朽饞涎欲滴。”
“昨日來到平湖城,總算一次喝了個夠。”
許少安笑了起來,“以後蔡老隻要想喝,隻要知會一聲,小子就立馬讓人送過去。”
蔡遠慮有些受寵若驚,“可不敢這麼麻煩許公子,再說現在天上人間價格地道,隻要想喝就到蘇家酒鋪買就好。”
許少安點了點頭,看向蔡遠慮道,“蔡老這次來見小子,不知道所為何事?”
蔡遠慮風輕雲淡的道,“也沒什麼重要的事,就是想和被攝政王誇上天的徐公子隨便聊聊。”
這下輪到許少安受寵若驚。
攝政王這麼瞧的起我嗎,還把我誇上天,這得怎樣個誇法,嗯,有點好奇。
看著許少安眼中的驚訝,蔡遠慮端著茶盞又道,“因為許公子的算計,王爺平白得了沈家那麼多糧食,而且絲毫沒被懷疑,簡直讓蔡某人佩服至極。”
“在許公子公開自己鏡衣使的身份後,外界都以為那批糧食都落入了懸鏡司手中。”
“好一個禍水東流!”
“蔡老謬讚了。”許少安謙虛道。
“許公子不必自謙,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老朽在你與王爺梅蘭書院一聚後,就對你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一開始老朽與大家一樣,對你有些懷疑。”
“所以在相當一段時間裡,老朽就潛伏於你身邊,細看你的一言一行,觀察你的日常起居,想要看看外界的謠言真假,再就是看看你這人有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許少安被驚呆了,身上汗毛頓時根根豎起,這特麼的也太毛骨悚然了。
他說潛伏在我身邊,是字麵上的意思嗎?怎麼潛伏?想起前世有些行為藝術家喜歡搞什麼隱身術,將身體塗抹上與周圍環境一樣的色彩,類似變色龍那般的障眼法。
“……你確定是潛伏在我身邊,不是遠遠的潛伏?”
“這個嘛……由於老朽當年遠渡東海,師從一位得道高人學了一種踏雪無痕了無蹤跡隱匿的身法,一旦施展開來,即便我站在你身旁,你也發現不了我。”
許少安忽然想起前世有一部電影,裡頭的主人公因為有著非同一般靈敏的身體,利用人的視覺盲區靈活走位,造就了這種明明人就在身邊,卻絲毫察覺不到的情況。
難道蔡老用的也是相似的方法?
原以為電影裡演的太誇張了些,卻沒料到自己還當真碰上了,隻是一想到有那麼一個人而且還是個糟老頭子不聲不響的就隱匿在自己的身邊,自己還毫無察覺,就頭皮一陣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