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小滿忽然笑了起來,那臉蛋如花一般燦爛綻放,看的許少安的心肝猛的一顫。
她站起身子走到了許少安的身後,一雙青蔥玉手落在了許少安的肩膀上,頓時讓許少安的身體僵直。
師姐這是要做什麼?
男女授受不親!
但隨著那雙玉手開始揉捏他因為緊張而僵硬的雙肩時,他才放鬆下來,原來師姐是想給自己揉捏一下。
“嗯,不錯,再用力點。”
易小滿撲哧一笑,柔聲的說道,“你給我一個非去不可的理由。”
理由?
這是在向自己索要什麼嗎?
不過讓她去走一趟跳仙崖,跟大舅哥見一麵道個彆,難道兩家情分還不夠?
想起剛才易小滿的虎狼之詞,許少安就感覺有些蛋疼。
在這個世上好不容易遇到一份真摯的感情,若是因為自己的濫情,而讓這份感情變得不純潔,對於他這個力求完美的人來說,簡直就是折磨。
可以說這是強迫症也不為過。
在前世,因為被榜下捉婿,結婚的對象跟他其實沒有什麼刻骨銘心的愛情,有的隻是搭夥過日子。
所以作為男人的他,在前世並沒有試過將感情一直寄托在某個女人身上,又始終在某個女人的一畝三分地上專情耕耘。
所以,為了好好體驗這種專情的滋味,許少安給不了其它女人的期望。
易小滿的手輕輕揉捏著,但手上動作隨著她一聲歎息停了下來。
她站到了許少安的身前,深吸了一口氣,“師弟,假如師姐明天就要死了。”
“我的意思是……”
“我不想在死之前還是一個處女,你能不能……”
“在這個世界上,我還沒有碰見哪個比師弟你要優秀的男人。”
“師姐雖是個清倌人,但也不想將就了事……假如明天就是師姐的死期,今日師弟能否了卻師姐的心願?”
許少安被她的這番話給嚇了一跳。
死前破處?
莫名其妙的許少安一臉看傻子一樣的目光看著易小滿,先不說你不知道你哪天會死,即便哪天你遇到危險就要死了,你也來不及找我來完成心願吧?
估計就是想看看我的態度。
這種沒可能發生的事情,想了想許少安點了點頭,“可以。”
聽言易小滿滿臉欣喜,轉身走到了矮榻邊開始寬衣解帶,看的許少安愕然張嘴,“咋的,你明天真要死了?”
“……明天指不定就死了呢?”
“你!”
許少安無言以對,起身走到廊道,憑欄轉頭看著還在解衣的易小滿,“記得去送大舅哥,我就不陪你玩了!”
說完,從廊道樓梯下樓而去。
易小滿先是秀眉微蹙,而後灑然一笑。
“真是個癡情子!”
……
這夜,在平湖城中比彩雲間還有名氣的青樓妓館瀟湘館內,秦觀睡在花魁綠胭脂的床榻上。
昨夜流連忘返,在花魁的伺候下睡了個好覺,當然,啥也沒發生,就是讓這位在平湖頗有些名氣的花魁給他做了個馬殺雞。
心裡有吳綺羅的秦觀尋思著,第一次還是要給自己喜歡的女人,因此守身如玉到今日,即便來到青樓,都按兵不動。
一早醒來的時候,就看見綠胭脂坐在梳妝台前梳頭,看著他的視線有些幽怨,還有一些狐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