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白衣睜大了眼睛,他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統帥?一群農民需要什麼統帥?”
“你看,你這就是小看農民的力量了,也是,這個時代的人都小瞧了農民。”
許少安批評道,“我們國家最多的就是農民,隻要把農民武裝起來,農民就會是我們革命的本錢,就會成為我們革命的主力。”
“革命?”許白衣疑惑。
“就是造反!”
許白衣一驚,低聲道,“少安哥,你真的想要造反啊?”
許少安沒有回答,因為有急促的馬蹄聲與滄瀾江的大潮一並傳來,他轉頭向潮雲客棧方向看了過去,忽然皺起眉頭。
馬蹄揚起了漫天塵埃,這是多少騎?
至少二十騎!
就見這群輕甲騎兵衝入了潮雲客棧,嚇得客棧中投店的客人們一陣雞飛狗跳。
騎兵們手裡的韁繩一勒,那些馬匹人立而起,發出馬鼻“噗噗”聲響。
阿旋姑娘站了起來,似乎對於危險有著特彆的感應,覺得這些輕甲騎兵是朝她們來的。
那些騎兵們跳下馬背,“鏘”的一聲,拔出了手中製式長刀。
接著許少安就看見,那位領頭的甲士從懷中取出了一張平時在城門粘貼的通緝令,紙上隱約看見一個人的畫像,隻是太遠看不清模樣。
緝拿要犯麼?
京都附近的城防軍沒得說,儘職儘責啊!
那為首的甲士在客棧前等了片刻後,可能是因為沒有找到要找的案犯,有些麵目猙獰的斥責謾罵了幾句身邊士卒。
待他罵完,抬頭看時竟與許少安的目光相交,然後就見他低頭看了看手中通緝畫像冷冷一笑,有幾分得來全不費工夫的感覺,他將那張通緝令揣入懷中,拔出了腰間的刀,指向了觀潮亭的所在,“在那!”
“兄弟們給我上,那位可是罪行累累,作惡多端的采花賊,上麵交待,直接就地正法,殺無赦!”
二十餘輕騎棄馬向許少安所在的觀潮亭衝去。
許少安霍然起身,隨身攜帶的靈劍滿江紅已經出鞘,被他握在右手中。
僅僅是對方那殺無赦三個字,就足以讓他拔劍相向。
隻是想不通,怎麼會有輕甲騎兵對他出手?
他又為何成了通緝犯,還特麼的是個采花賊。
那一眾輕甲騎兵中,為首的甲士聲音頗大,使得周邊很多人都聽見,不由得遠遠觀看這場好戲——
官兵捉拿采花賊?
“快來看,快來看!”
有人不禁大叫起來,聲音甚至蓋過了江潮轟鳴,“官兵捉拿菜花賊了,官兵捉拿菜花賊了!”
隻是片刻時間,以觀潮亭為中心,半徑三十丈外,擠滿了吃瓜群眾。
“咦,到底哪位是菜花賊?”
“跟官兵打鬥在一起的有兩男兩女,那觀潮亭中還有一男一女共六人?”
有吃瓜群眾好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