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白衣看著吳綺羅道,“在今日之前,我太學院的優秀學子與南越使團的學子們已經鬥上過幾場……隻是……隻是這幾場太學院的學子都敗的很慘。”
吳綺羅微微錯愕,心想著太學院的學子們就如此不堪嗎?看了看方知鳴,隨後目光落在了秦觀的身上,眼角閃過一絲彆樣的情緒。
她微微笑了笑,卻是沒說什麼,眼前有著秦觀在,她怕說話間不小心露了相,被他看出什麼端倪。
隻因兩人太熟了,那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玩伴。
卻聽方知鳴欣喜的道,“這下可好,許大哥來了,也要叫那南越國看看大羽才子的水平。”
秦觀也跟著道“是啊,聽聞太學院那些個大儒,為了贏這次文會已經無所不用其極了,簡直丟咱大羽的臉。”
吳綺羅一怔,“這怎麼說?”
“說是勾結了太後,讓太後在文會上出他們想要的題,他們好提前準備。”
吳綺羅眉頭一皺,“這不是赤裸裸的作弊嗎?”
秦觀聳了聳肩,“可這沒有辦法,誰叫咱大羽的學子裡頭真的沒一個能打的?”
說這話時,許白衣和方知鳴都不由得低下了頭,秦觀口中所說的學子,自然也包括他倆。
秦觀雖說也是個讀書人,可他更將自己定位一個武人,因此說這話時,他並沒有什麼心理負擔所以心直口快。
可話說出口才意識到,自己好像紮了身邊兩位好友的心。
秦觀不由得訕訕一笑,“那啥,我可沒有說你倆,畢竟你倆還這麼小,不如那些個南越學子,也說得過去的。”
兩位少年才子心說也是,秦觀這話倒是安慰了兩人幼小的心靈,一個十歲,一個十五,的確還太過歲小了些。
此時站在吳綺羅身邊的李長山開口了。
“如兩位此等年歲,已有了現在這般才學,已然是天賦斐然,假以時日,定能有一番成就的。”
明堂先生這話出口,頓時讓許白衣與方知鳴自信了不少,也得到了不少安慰。
這可是明堂先生說的,明堂先生是誰?
那可是大羽成名已久的大儒,他既然這樣說,那自是不會錯了,兩人心中皆是想著,以後要更勤力的讀書,儘快成為明堂先生口中之人。
“是啊!”秦觀拍了拍許白衣與方知鳴的肩膀道“少安兄在平湖時不是說過一句話嗎?”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啊!”
這句話當初是蘇全壽跑到小酒館要與許少安退婚時,許少安對蘇全壽說的話,後來這句話由蘇全壽傳了出去,成為了時下的一樁美談。
三人這會兒看向了他們以為的許少安,滿心的期待,看的吳綺羅有些心虛,但隨即想到了自己已然記下了少安曾作的那一百多首詩詞,便又有了自信。
她對著三人點了點頭,依舊沒有說話。
秦觀倒是接著之前的話茬又道,“太學院當真是越來越不像樣了。”
“竟然乾這樣卑鄙之事!”
“隻怕即便提前泄了題,還是沒有贏得這場文會,那咱大羽文壇的臉就要被這些人給丟大發了。
許白衣歎息一聲,“是啊!”
“這次文會的規則並非是從學子之中選出一個魁首來,而是從大羽文壇和南越文壇這兩方選出一個魁首來。”
“是國與國之間的一次爭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