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明最終艱難的吐了一句,“遵攝政王命!”而後灰溜溜的走出了露台。
對此李長山沒有再說什麼,其餘人也對此三緘其口,大家對於這個小插曲雖有些意外,但他們更多的還是將心思放在許少安的最後那首詩詞上。
他們連續品讀了一百二十六首佳作,如同心靈被洗滌了一百二十六回一般。
在所有人看來,這一百二十六首已經是不可多得了。
說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那是一點也不帶誇張的,今後一千年的文人所作的能夠比肩這些詩詞者,應該估計可能不會太多。
所以,對於許少安的這第一百二十七首,作為今日許少安的收官之作,大家很是期盼,也尤為的急切想要知道。
就連南越隨珠公主的那位隨行侍衛也一樣。
他以武人自居,但他不是沒讀過書,雖然不屑文人的這一套附庸風雅,但不代表他真的不懂。
他乃是隨珠公主的親哥哥,也是當朝南越國君的兄長!
他這會兒想著,今晚若是可以的話,將許少安綁了帶到南越去,讓他感受一下南越人民的熱情。
許少安若是待在大羽,以太後那種疑心重又睚眥必報的心性,他或許不會命長。
或許他還不知太後要害他,待我與他說清這其中利害,循循善誘之下,將他拐騙去南越,然後將小妹嫁給他?
雖然駙馬無法入朝為官,但不妨礙他在暗中運籌帷幄嘛。
傳聞他是個不喜歡出風頭的人。
就在趙佗想著這些的時候,他忽然發現坐在座位上的攝政王忽的動了,隻因攝政王打開了許少安所作的最後一首詩詞,然後就猛的站了起來。
這舉動太不淡定了。
以至於其他人也跟著不淡定起來。
大家就見楚臨淵捧著那首詩詞的雙手竟然激動的顫抖起來。
他臉上的神情也是在這之前沒曾有過的激動和興奮。
這究竟是首什麼樣的詩詞?
難道,當真如許少安所說的又是一首千古絕唱?
……
與此同時,太學院外一個身影猛的衝出了人群,向著之前離開的那一輛馬車飛奔而去。
大家都以為許少安乘坐著馬車離開了,但大家都還等著他那最後一首詩詞的公布,所以許少安的人走了,這些人還沒散。
隨著那最後一首詩詞粘貼在了公示牌上,廣場上便爆發了前所未有的掌聲和喝彩聲,於是有人吟誦起了這首詞。
像是很多人不約而同的一起吟誦,以至於吟誦聲傳到了中央露台,甚至飄向了更遠的地方。
現在都用不著攝政王為大家吟誦這首千古絕唱,這中央露台上的人便都聽見了這首詞!
……
吳綺羅乘坐的馬車已經離開了一定的距離,但太學院那邊的動靜她依然能聽見,雪妍看著太學院所在的方向,聲音因為激動而有些顫抖的道
“小姐,看來這最後一首詞震驚全場了!”
吳綺羅並不意外,“意料之中!”
雪妍“嘻嘻”笑道,“若是許公子知道了小姐你為他所做的這些事,他定會感動不已的。”
吳綺羅忽的臉色黯淡下去,有些幽怨的道,“他已經走了,隻怕是不會知道這些了。”
“再說,我做這些現在也不全是為了他因此而感動,最重要的是,我不想這些詩詞被埋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