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聽那些才子俊彥們繼續說著如畫姑娘。
“都說這如畫姑娘長的比花嬌豔,生的比玉還香,可惜的是……”說話之人笑了笑接著道“我想大部分人都跟我一樣,也未曾目睹她的芳容吧?”
“從前高高在上的鳳凰,現在淪落為雞,卻依舊不是一般人能見的,這凝香樓專門為她立的規矩在那,你要是想見,掏錢啊!”
這話一出,大家的臉上都露出一抹惆悵之色。
“掏錢?一百兩銀子隻是可以跟如畫姑娘說幾句話罷了,最重要的是,如畫姑娘跟你說話時,也是帶著蒙麵的輕紗……”
有人打斷道“是啊,就算你掏一千兩銀子,也就是讓如畫姑娘彈琴一首罷了,她還是麵戴輕紗。”
“不過……也是有不少咱保州城的大人物見過這位如畫姑娘的,對於如畫姑娘的美貌都是讚不絕口。”
“若是不信,大家想想那董家三公子,一擲千金隻為見如畫姑娘真容,見了之後,便日日來這花銀子,便像是著了魔似的,風雨無阻,可見這如畫姑娘多美啊?”
聽到這裡,許少安意識到,原來這些人連唐小小的麵都沒見過?隻因為彆人說她長的傾國傾城閉月羞花,就信了?
在他的印象中,唐小小雖然長的也不錯,但也不至於被吹捧成這般了吧?他覺得沈一菲都比她漂亮呢?
許少安心想著,這或許就是一種營銷手段,至於那些對唐小小讚不絕口的大人物,甚至那董家三公子怕是凝香樓花錢雇的托吧?
因為這種神秘感,才能時刻吊著那些才子俊彥的胃口,讓他們對唐小小始終有著念想,然後開始在她的身上砸錢。
可即便你砸了錢,能不能讓她揭開臉上蒙著的麵紗,卻要看你的本事,不管是身世還是才華,隨你怎麼說,若是能說動了她,她說不定會揭下麵紗跟你多說幾句話。
可若是說不動她,她伸個懶腰,然後丟一句“公子,奴家乏了,還請公子憐惜奴家。”然後開始關門送客。
你說作為翩翩俏公子,要在姑娘麵前立暖男人設的你,會不會立馬轉身離開?
然後第二天又屁顛屁顛來了,如此往複,往複如此,孜孜不倦的成為了一個舔狗。
這裡頭就涉及到了心理學,用一句話來解釋,好比說得不到的永遠在躁動,被惦記的始終有恃無恐。
這裡頭最關鍵的就是不能讓你得到,在如畫姑娘這裡,那就是不能讓你們這些人給看見了真容,或許那董家三公子恰巧就喜歡唐小小這號的,因此才這般著了魔,不然就是托。
但今個兒,與往常不一樣的是,凝香樓的花魁如畫姑娘竟然要舉辦文會,而且還要從文會之中選出一名魁首,然後做她的入幕之賓。
這就給了那些心心念念著要揭開如畫姑娘臉上那層麵紗的才子們一個機會,而且能做如畫姑娘的入幕之賓,這多麼威風的一件事?
可這卻讓那個一心想要追求如畫姑娘的董家三公子著急了,他一聽凝香樓要辦文會,而且想到文會的魁首將會是如畫姑娘的入幕之賓,他就火急火燎的趕來了。
若是論在鈔能力這個賽道上,整個保州城董家三公子敢說無人能與之匹敵。
可現在凝香樓這騷操作,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竟然換賽道了,不玩鈔票,玩才藝了?
瘋了?
讓他一個胸無點墨的紈絝子弟二世祖怎麼玩?
董三公子剛走進大廳便聽著大夥的議論聲,不禁火冒三丈,這些人有一個算一個都是來參加文會的,這是要跟本公子搶女人嗎?
於是大吼一聲,“媽的,本公子看看,到是誰要跟我搶女人,活的不耐煩了!”
這會兒文會被老鴇宣布開始,忽然聽見大門口這麼一個突兀的聲音,讓在場的嫖客都是一驚,轉頭看了過去,就見董家三公子在那吹胡子瞪眼。
在場的嫖客心說,這紈絝怎的來了,完犢子,這文會怕是要泡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