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歸來之時正值年關。
整個皇城都被五彩斑斕的燈火裝點得如詩如畫,空氣中彌漫著喜慶的氛圍。
權曉靈瞧著床上的雲風,滿臉疑惑:
“夫君,父皇回朝,你怎麼還賴在床上,不打算去迎接嗎?”
雲風懶洋洋地翻了個身,隨之打了個長長的哈欠,
“哎,那些繁文縟節,能免則免吧。更何況,大哥看到我,估計心情也不會好到哪兒去,我何必去觸那個黴頭呢。”
他笑了笑,又補充了一句,“天還沒亮就得去城門口吹風,想想都冷。我今天就偷個懶,''''翹班''''一天吧!”
“你就不怕父皇責罰?”
“我請病假了啊!”雲風得意的嘿嘿直笑,“我跟王觀和大哥說了,我害病了,不宜遭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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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車輦,回來的皇帝還打算巡視一番全城。
站在車架上,皇帝環顧四周,人群熙熙攘攘,建築依舊古樸。
“這皇城倒是變化不大……”
話還沒說完,皇帝就看到雲風那金碧輝煌的建築。在周圍一片古樸黑色的建築中,這座亮金色的會所就像夜空中最亮的星星,異常的紮眼。
這可是皇城商業大道,他東巡前這裡明明不是這建築,皇帝很疑惑,短短半年時間怎麼會多出來這麼一個高大的建築。
“這是什麼新奇的建築?”
“回陛下,這是三皇子殿下新建的會所。”王觀當然注意到皇帝的目光。
他趕緊站出來解釋,畢竟這會所收益還有他的一份。早日開業便能早日盈利!
“會所?”皇帝更感興趣了,“那雲風那小子呢?他怎麼沒來迎接我?”
“父皇,就是風月場所而已,沒啥可在意的!”大皇子接過話茬,語帶輕蔑,“至於風弟,據他所說是病了,需要在家養病!”
大皇子說話也很有藝術,‘據他所說’四個字就是他為了給雲風添堵。
果然,皇帝聽完眉頭就是一皺,“孫方,去吧那憊懶小子給朕抓過來!朕回來都敢不來迎接!病了?那小子壯的跟頭牛一樣怎麼會病!”
“是!”
大皇子見狀,心中暗喜,“父皇,三弟雖然年幼,但應該不敢欺君啊。”
大皇子看似在給雲風求情,實際上想的是小事化大,先給雲風定下個欺君的名號再說。
“年幼才更該好好教育!何況他現在已經成年!”
大皇子的心思皇帝哪能不知,他可是知道自己這個大兒子在雲風手下吃了不小的虧。
此次,皇帝想偏心一下,決定幫他一幫吧!畢竟好久沒揍雲風還是有點懷念他手感的。
再加上雲風這所謂的會所實在有些礙眼!
當然,這些都是借口,皇帝隻是‘想’雲風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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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雲風得知皇帝派禁衛軍來抓他時,整個人都驚呆了。
好家夥,不就翹班嗎?至於派‘警察’抓他嗎?
好在上有政策,下有對策。
雲風早有準備。
他迅速回到臥房,躺在床上,開始醞釀情緒。
雲風深吸一口氣,讓自己的臉色逐漸變得蒼白,眼神也開始迷離起來。
再是用冰水搓揉手部和臉部,使得臉上的肌膚呈現出一種不健康的潮紅色。
當禁衛軍到達時,他們看到的是一個虛弱至極的雲風。
他躺在床上,呼吸急促,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
雲風的聲音也變得微弱而沙啞,仿佛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他掙紮著想要起身,但卻又無力地倒了下去,這一幕讓禁衛軍們不禁心生同情。
在前往皇帝車輦的路上,雲風繼續保持著這種虛弱的狀態。
他時不時地咳嗽幾聲,每一次咳嗽都像是用儘了全身的力氣。
當雲風踉蹌地走下馬車,跪在皇帝麵前時,他的表演達到了**。
他的身體微微顫抖,仿佛隨時都會倒下。
他的臉上滿是痛苦的表情,讓人看了心生憐憫。
這一幕,就連大皇子都看懵了?這是真病了?自己那些探子不是說昨天還看到雲風神采奕奕的從會所出來嗎?
雲風趁機一跪在地,誠懇地向皇帝請罪,
“父皇,兒臣因病弱未能親自迎接,實在有罪,請父皇恕罪!咳咳!”
他這一招先聲奪人,倒顯得皇帝有些不近人情。
這一下子皇帝都不好譴責雲風了!皇帝總不能直接說:“朕懷疑你裝病,所以想把你抓來揍一頓吧?”
於是,皇帝順水推舟地轉移了話題,
“起來吧!朕就是好奇你這會所而已。”
聽到這話,大皇子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他原本想借機給雲風扣上欺君的帽子,沒想到卻幫了雲風一個大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