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雲永年在雲湘的堅持下,滿心不甘地離開了九原城。
然而,他雖然離開九原城,卻並沒有選擇離開九原郡回歸皇城。
而是選擇了留在九原郡內,如同暗影般潛伏,等待侯生的回來。
侯生那邊,則完全扮演起了“引路人”的角色。
他利用手中掌握的隱秘出關通道,引領著一支由冒頓親自統率的五百人匈奴精銳,悄無聲息地穿越了關隘,踏入了中原的腹地。
按常理,如此冒險的行動本不應由部落首領的嫡子親自涉險。
但冒頓在父親頭曼單於那裡的處境卻頗為微妙——既不受寵,現在又偏偏對中原人抱有莫名的信任。
因此,頭曼單於索性一紙令下,讓他帶隊探察這條通道的安全性,冒頓雖無奈,卻也隻得硬著頭皮接受任務。
讓冒頓沒想到的是這條線路,沿路的檢查異常鬆懈,他還真的踏入了關內。
雖然進入了長城以內,但冒頓卻高興不起來。
這種進入方法看似隻支持小批量精銳進入,但冒頓內心也產生了彆的想法。
這種想法肯定不能讓侯生看出。
於是,他直截了當地向侯生質問道,
“侯生先生,現在你可以明說了吧,你究竟想讓我們做什麼?我不相信,你僅僅是為了保全自己的性命!”
侯生並未直接回答,而是巧妙地反問“不知大人對近幾年的大夏局勢有何看法?”
冒頓聞言,陷入了長時間的沉思,最終歎了口氣,緩緩說道
“大夏關內的情況我雖不甚了解,但城頭上那些突然出現的新型武器確實讓我們措手不及。單於已經決定,將部落向北遷移,以避其鋒芒。”
侯生雖知雲風手中的熱武器威力驚人,但未曾親眼見識,便難以真正體會其震撼。
此刻,通過冒頓的描述,他終於深刻感受到了雲風的可怕,也理解了為何大皇子會選擇如此決絕的行動。
想到這裡,他毅然決然地說道,
“大人見識高遠,首領的決策也頗為明智,但這終究隻是權宜之計,無法從根本上解決問題。
若大夏繼續如此發展下去,您認為草原上還能有你們的立足之地嗎?
據我所知,皇帝已親率一萬兵馬親臨邊關,隨行的還有一千裝備了新式火槍的將士。
據說,這些新式武器比城牆上的更加先進,使用也更為便捷!你們如何抵擋?”
冒頓聞言,不禁倒吸一口冷氣。他原以為父親頭曼單於隻是膽小怕事,現在才明白,父親的決定實則是高瞻遠矚。
“彆再說這些廢話了,還是直接說出你的目的吧!”
冒頓心思敏捷,早已猜到侯生如此危言聳聽,必定有他的解決辦法。
而這種解決辦法必然就是他此行的目的所在。
“我的主子不忍心看到草原上無辜的生命遭受戰火的荼毒,因此特意派遣我來此,目的是要除掉火器的發明者,以阻止皇帝的北伐行動。然而,我們勢單力薄而且剖有顧慮,無法單獨完成這一任務,所以才需要尋求大人的協助。”
冒頓聽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心中暗想奪權就奪權,還說得這麼冠冕堂皇,真是典型的虛偽中原人做派。
“好吧,說說你的具體計劃吧!還有,你們能什麼幫助?”冒頓直截了當地問道。
“簡單的計劃是這樣的,大人您將與我們合作,共同除掉火器的創始人雲風。一旦雲風死亡,皇帝必然會憤怒異常,這時大人您再幫忙聯絡草原上的所有部落,我們裡應外合,設下埋伏,一舉殺死大夏皇帝雲天。”
“裡應外合?你確定你能指揮得了蒙家率領的軍隊中的將士?”
冒頓質疑道,儘管他們是敵人,但他對蒙家這樣的強者還是保持著一定的尊重。
“大人請放心,北疆並非隻有蒙家一家獨大,而且皇帝身邊也有我們的人。”侯生自信滿滿地說道。
這話讓冒頓也感到有些驚訝,“你們中原人……不,我是說,你背後的勢力竟然如此龐大?”
為了贏得冒頓的信任,侯生決定透露更多信息,
“我是中原人,但我也是皇子一派的人。就像冒頓大人您一樣,我的主子也是一位不受父親喜愛的皇子。為了自保,我們也隻能采取這種非常手段。”
侯生的話觸動了冒頓的內心,他不禁對大皇子產生了一絲共鳴。
“那個雲風到底是誰?”冒頓好奇地問道。
“他是大夏的三皇子,深受皇帝的寵愛。大夏近幾年出現的許多新事物都出自他之手,比如讓你們頭疼的火炮和火槍。”侯生解釋道。
然而,侯生並不知道,除了火炮和火槍之外,皇帝還藏著一件更強大的武器,打算在這次遠征時使用。
這件武器對於征服匈奴至關重要,因此除了蒙家以外,他對所有人都進行了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