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已經打發走斥候,但是小老兒覺得如此多的疑點,野馬部落的將領,隻要不是愚鈍之輩,必定會親自率軍前來窺探虛實!”
阿布都跪伏在雲風麵前,恭敬的彙報道。
蒙增聞言冷冷一笑,一臉不屑的說道,
“小小野馬部落而已,正麵交戰我們都不怕,彆說一小隊人馬了!
如今,敵在明處,我在暗處,此乃天賜良機。
若他們膽敢大舉來犯,我等便一鼓作氣,將其徹底殲滅,正好為諸位的戰功簿上再添輝煌一筆!
而若是他們隻派來寥寥數人,那便更簡單了,直接全部俘虜,押解回關內,以示我軍之威!”
話落,營帳內頓時響起了一片讚同的附和聲。
雲風也沒有在這時候和蒙增對著乾。而是微微頷首,眼中閃過一絲讚許。
“那就這樣,先吃飯!期間可以準備防禦工事了,陷馬坑和壕溝都準備好,其他人則繼續潛伏在營帳裡,隨時準備出擊。”
……
另一邊,當那名斥候頭目風塵仆仆地將探得的情報帶回野馬部落的軍營,彙報給領軍大將阿臻時,阿臻那敏銳的直覺立刻捕捉到了其中的不尋常。
他眉頭緊鎖,目光深邃,仿佛在腦海中快速盤算著每一個可能的變數。
“此事透著蹊蹺,金鷹部落怎會如此大意,讓斥候輕易探得虛實?”阿臻沉吟片刻,心中充滿了疑惑。
他此行隻帶了五千精銳,本欲趁金鷹部落力量空虛之時,行那“打秋風”之舉。
但眼下的情況不明,卻讓他不得不謹慎行事。
斥候頭目見狀,小心翼翼地試探道“大人,您說,會不會是金鷹部落的大部分人馬尚未回歸,他們故意如此,就是為了麻痹我們?”
阿臻點了點頭,眼神中閃過一絲讚許
“你的猜測不無道理。但此事關係重大,不可輕舉妄動。這樣,我親自帶一百人前去試探,你們則埋伏在附近,聽我暗號行事。若我發出動手的信號,你們便一擁而上;若我未發信號,你們便繼續潛伏,靜觀其變。”
說完,阿臻毫不猶豫,率領著一百名精銳戰士,向著金鷹部落的方向疾馳而去。
而野馬部落的大部隊,則在另一位將領的帶領下,悄然接近金鷹部落,準備隨時策應。
然而,隨著他們越來越接近金鷹部落,一個令人驚訝的現象出現了金鷹部落的巡防竟然異常鬆懈,沿途幾乎看不到巡邏的士兵。
這一發現讓野馬部落的將士們更加放鬆了警惕,他們離金鷹部落越來越近,卻不知自己已經落入了對方的圈套。
另一邊,此時的阿臻,已經來到了金鷹部落的營地前。
迎接他的還是阿布都和阿曼達。
看見來人,阿布都眼睛一亮,此人他認識,以前也打過幾次交道。
在他看來此人看似小心謹慎,但卻偏執無比。
“喲,這不是阿臻將軍嗎?什麼風把你吹到我們金鷹部落來了?”
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戲謔,幾分嘲諷。
“哦?這不是阿布都嗎?曾經的戰場勇士,如今怎麼淪落到看門的地步了?”
阿臻此刻也認出了眼前的老頭,不由調侃道。
阿布都不以為意,反唇相譏“我這麼大年紀還能當看門的,你到了我這個年紀,恐怕連看門的資格都沒有!”
阿臻臉色一沉,直接切入正題“彆廢話,我是來求見頭曼單於的!”
說話的同時,他還不忘望向營地深處,偷偷的打量著營地內的布置。
但他也隻是看見,許多人正在營地周圍挖溝渠!
阿布都冷哼一聲,傲然說道
“上次搶奪草場的事情還沒解決,你們野馬部落這時候來,是嫌命長了嗎?我們頭曼單於有令,部落大門唯野馬部落和狗不得進入!”
我們頭曼單於說了,部落大門唯野馬部落和狗不得進入!”
阿臻聞言,怒火中燒,直接拔出了腰間的斬馬刀,直指阿布都“老狗,你……你居然敢拿我野馬部落和狗相提並論?”
就在這時,阿曼達和偽裝成匈奴人的大夏士兵們紛紛亮出了武器,對準了阿臻。
一時間,氣氛緊張到了極點,仿佛一根弦隨時都可能斷裂。
阿臻見狀,深吸了一口氣,強行壓下了心中的怒火。他緩緩收起長刀,目光冰冷地看向阿布都,
“你們頭曼單於回來了?”
“自然是回來了!但是,頭曼單於是不會見你的!”
“真的不去通報?”
阿布都麵無表情地回答道“再說一遍,野馬部落的人,不見!”
“好好好!”
阿臻調轉馬頭策馬帶隊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