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內,此刻的氣氛沉重而壓抑,仿佛連空氣都凝固了。
皇帝端坐於高高在上的龍椅,目光深邃,眉頭緊鎖。
一滿頭白發卻身形魁梧的老者,正輕聲細語地勸慰著哭紅了雙眼的蒙芹。
雲元基則是一臉憤慨,目光如炬地瞪著五花大綁跪在地上的雲永華。
皇帝望著眼前的幾人,愁容更甚。
這樣的家庭紛爭,自他登基以來從未遇到過,就連他都不知道該如何判。
更令他意外的是,此事竟將早已卸甲歸田的蒙家蒙億將軍也牽扯了進來。
“雲風二人還沒到嗎?”皇帝無奈地歎了口氣,問向身旁的衛七。
“回陛下,據侍衛說已經進宮了,正在匆匆趕來的路上。”
皇帝揉了揉太陽穴,試圖緩解內心的煩躁與壓力。“嗯,知道了。”
……
沒過多久,當雲風二人走進宮殿時,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了他們身上。
雲浮心中一顫,感到前所未有的緊張與恐懼。他心虛地後退了幾步,半邊身體都躲到了雲風的身後,仿佛要尋求一絲庇護。
……
“參見父皇!”二人異口同聲地向皇帝行禮,雲浮的聲音中都帶著一絲顫抖。
皇帝的目光銳利地看向雲浮,語氣中帶著一絲質問“雲浮,你可知朕叫你來所為何事?”
雲浮心中一緊,偷偷瞥了一眼雲元基一家,然後縮了縮脖子,故作鎮定地說道,
“兒臣不知!”
他心中暗自盤算,決定先裝傻充愣,以觀後效。
皇帝聞言,氣得一巴掌拍在了桌上,震得桌上的茶具都微微顫抖。“你不知?要不是因為你暗中挑唆,你嬸嬸怎麼可能受辱如此!”
大夏高層之間幾乎都有通婚的習俗,所以雲風幾人就輩分來說就是蒙月的侄子,叫句嬸嬸不為過。
雲浮麵露委屈,小聲回複道“父皇,兒臣冤枉啊!我都沒怎麼見過嬸嬸,怎麼可能挑唆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皇帝看了一眼雲浮,語氣中帶著一絲嚴厲“據雲永華所言,是你引誘他進行滴血驗親的?”
“回父皇,願望啊,我可沒引誘他,我是隻是在氣急之時提了一嘴滴血驗親,但是那種方法整個皇城都知道其並未經過驗證,還處在理論中,並不科學!不會有人傻乎乎的相信了吧?”
此言一出,殿內眾人反應各異,多半以咳嗽掩飾尷尬,唯有雲永華,一臉憤懣,眼中閃爍著不甘的光芒。
“荒謬!我親試數十人,無一不準,再說據說這種說法還是出自科學院呢!你怎麼能說他不科學呢!”
蒙芹聞此,臉色蒼白,身形搖搖欲墜,幾乎要被氣暈過去。
“逆子,你還在這裡胡說,你真是想將阿母的名聲徹底敗壞了才安心嗎?”
雲永華低下頭,不再言語,但那雙眼睛裡依舊閃爍著不屈的光芒,顯然並未完全信服。
此刻,彆說是在場其他人,就算是雲風聽了都有些震蕩不已。
【好家夥,這是運氣有多好才能數十人驗證都沒出現問題?同時也是多倒黴才能唯一一次出問題出在自己身上?】
他仔細端詳雲永華與雲元基,發現兩人麵貌確有相似之處,但雲永華更多地繼承了蒙芹的容貌特征,要不然也鬨不出這麼大的事情。
麵對雲永華的質問,雲浮一時間也有些不肯定了,正如雲永華所說,他雲浮做的實驗也證明了滴血認親確實沒有問題。
隻是他和雲永華不同,他雖然也做了實驗,但是他沒雲永華頭鐵,居然敢在自己身上做實驗。
雲浮用那求助似的目光看向了雲風。
雲風也回了他一個放心的目光,隨後接過話茬
“父皇,兒臣已大致了解了事情的經過。關於滴血驗親之法,確實源自科學院,但正如雲浮所言,此方法尚未得到全麵驗證,其科學性仍存疑。”
雲永華聞言,猛地站起,眼中閃爍著倔強
“不可能!我那數十次實驗如何解釋?你們未能驗證,不代表我驗證不出!”
“放肆!跪下!”蒙億將軍,這位曾經的開國英雄,蒙芹的祖父,聲音低沉卻威嚴十足,“誰讓你站起來的!我家芹兒是什麼人我能不清楚?”
雲永華即便被強行按下,仍不甘心地掙紮
“我不服!科學院不是倡導科學、眼見為實嗎?為何到了我這裡,就不算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