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雲風的算計?”
句話在雲永摧的腦海中如雷鳴般回響,其他的話語仿佛都被這震耳欲聾的聲浪淹沒,再也聽不進去。
他的眼神中閃爍著不甘與憤怒,仿佛一頭被囚禁的猛獸,渴望著掙脫束縛,向那害他至此的敵人撲去。
雲元基看著雲永年終於有了反應,心中稍感寬慰,再次苦口婆心地勸說道。
“對,但是答應為父,不要和雲風做對,你,永摧,你也是,不要和雲風再做對了,你們是鬥不過他的!”
他也想明白了,雲風做事天馬行空,沒人知道他的報複從何處而來,就像這次一樣,誰能想到雲風會通過雲永華,算計了整個宗正府。憑借自己這倆兒子根本不是雲風的對手。
然而,他沒想到的是,他的話並沒有產生應有的作用,反而對二人產生了反作用。
雲永摧充滿了不甘,他的算計還沒開始就被雲永華給破壞了,他已經打定主意將此事熬過之後就對雲風展開報複行動。
而雲永華,則是拳頭緊握,青筋暴起,內心的暴怒如同即將噴發的火山。
鬥不過?
他雲永華參軍打仗這麼多年,還沒有鬥不過的人!
雲風害他家破人亡,他怎麼可能放過對方。
在離開皇城之前,他一定要搞死雲風,向阿父證明自己的方法才是正確的。
雲永華在經曆了皇宮的變故後,變得更加沉穩與內斂。他沒有將自己的打算輕易透露出來,而是將憤怒與仇恨深深地埋藏在心底,等待著合適的時機爆發。
“阿父,我跟你回祖地。”雲永華的聲音平靜而堅定,卻透露出一種無法言喻的決絕。
雲永摧看著雲永華的決定,他的嘴角比ak還難壓。
隨著雲永華和雲元基的離開,宗正府剩下的基業將全部落入他的手中。
沒有了雲永華的掣肘,他相信自己一定能夠對付得了雲風那個隻會使些陰謀詭計的家夥。
哪怕是雲風現在如日中天,在他眼裡也不過是隻敢使些陰謀詭計的家夥罷了。
在他看來,宗正府哪怕倒了,其底蘊,也不是雲風這個剛剛崛起不到四五年的小家夥能比的。
雲元基聽著兩個兒子的決定,他歎了一口氣,
“好,你們二人既然已經下定決心,那就這般吧!”
說出這話的雲元基顯得更加老邁,他默默的走回自己那空蕩蕩的房間。
給二人留下了一個孤寂的背影。
然而,直到最後,父子三人都沒有一個人提到蒙芹這個名字。
仿佛這個名字已經成了他們心中的禁忌,一提及就會勾起無儘的傷痛與憤怒。
多年的情義在丟失權利的憤恨麵前顯得如此渺小與脆弱,他們仿佛都將宗正府倒台的罪責歸咎到了蒙芹身上。
……
皇宮宛如一個篩孔密布的漏勺,各類消息如同流水般不斷從其中滲漏而出,宗正府倒台的風波迅速在皇城內外傳得沸沸揚揚。
儘管表麵上宣稱是宗正雲元基主動退位,告老還鄉,但那些消息靈通之人,無不心知肚明那場震驚皇城的烏龍事件。
雲元基一家如今已經成了人們茶餘飯後的笑料。
雲元基畢竟是皇室中人,所有人都在觀望,不敢輕易動手。
更何況,雲永華也很明智的按照雲元基所說,將原本宗正府中的部分財產分給了與之交好的大臣。
這一舉動使得朝中原本想交好雲風的人,無人敢輕易對宗正府下手。
這一係列的操作,完全出乎了雲風的預料,讓他不禁有些焦急。
眼見雲元基即將打包行囊,離開皇城,雲風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焦慮。
他急忙召來雲浮,詢問情況“雲駭難道不打算動手嗎?”
雲浮無奈地搖了搖頭,解釋道
“雲駭說他看不上那點蠅頭小利!但我知道,其實是他的太傅孫方在暗中阻撓,孫方嚴令他不得對宗正府出手!據說上一次他去宗正府鬨過過後就被孫方教育了一通。”
雲風知道這個時代太傅就是老師的意思,但他不知道孫方居然是雲駭的太傅。
想要說服那隻老狐狸動手,其難度遠非哄騙單純的雲駭可比。
雲風摸著下巴,沉思片刻。他與雲元基一家已徹底決裂,放虎歸山絕非他所願,但眼前的局勢卻讓他不得不另想辦法。
“那看來,也隻能放任雲永年一家安然離開皇城了。”雲風故作無奈地說道,心中的打算卻並未完全透露給雲浮。
雲浮一聽,頓時急了“啊?真的不動手了嗎?要不我們帶上雲雷,咱們三個去鬨騰一番!就算沒有雲駭,咱們三個也足以攪動風雲!”
雲風搖了搖頭,語重心長地說道“我們兩人都不適合直接出手,否則容易給人留下把柄。”
雲浮聞言,如遭電擊,雙手猛地抱住腦袋,臉上寫滿了茫然與不解。
短暫的失神之後,雲浮似乎恍然大悟,警惕的看著雲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