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清回到中院,剛一進傻柱屋子,裡麵的易中海起身趕緊問道
“大清,張仁康怎麼說?”
何大清歎了口氣說道
“他同意要這些房子,也沒講價”
易中海舒了口氣說道
“那就好,那就好,這樣錢就差一千不到了”
何大清坐到板凳上,狠狠地給了自己一個大嘴巴子,嚇得易中海上前問道
“大清,你這是乾什麼嗎?”
何大清紅著眼說道
“老易啊,你說我這麼些年到底造的什麼孽”
“要不是我當初,傻柱怎麼會成了這樣,現在雨水也,唉”
易中海困惑道
“大清,你說明白點,雨水又怎麼了”
何大清說道
“張仁康額外給了五百,要求是明天在街道辦正式把何雨水過繼到他那裡,以後雨水改姓張”
易中海看著何大清半晌沒說話,幽幽地問道
“你同意了?”
何大清歎了口氣說道
“我不同意能怎麼辦?傻柱需要錢,而且雨水以後誰管?她跟著張仁康總比跟著我強吧?白百何是不會同意我把雨水接過去的”
易中海歎了口氣說道
“大清,這也是好事,雨水跟著張仁康是享福,要是早些年雨水又能怎麼活,還不是得,唉”
何大清紅著眼說道
“我知道這個理,隻是我愧對雨水,從小我也沒管過她,現在為了傻柱把給她的嫁妝拿回來了不說,就,唉,不說了,不說了”
易中海點頭也不再說了,易中海心裡倒不在乎何雨水死活,放在解放前何雨水早被賣到大戶人家做丫鬟了,甚至被賣進窯子裡生不如死,要不是新社會,誰會管她死活
何大清說道
“現在落落總總地湊了四千六百四十二塊錢了,還差三百零八”
易中海擔心道
“許富貴怕是不好說話,他明天要是死活不同意就麻煩了”
何大清說道
“何雨水那屋子等老太太仙逝了也給他,他要是再不願意,那就一拍兩散吧”
易中海擔心地點了點頭說道
“那就隻能這麼辦了”
說著兩人又交流了一下明天和許富貴的交涉,易中海就先回去了,何大清在門口思索了一下捧著鐵盒子和兩個報紙包著的錢往後院聾老太太屋裡去了
何大清對聾老太太說道
“老太太,我已經湊完了錢給許富貴,明天您這邊讓一大媽來幫你收拾一下,搬到中院雨水那屋去吧,您這還有什麼交代的嗎?”
聾老太太坐在炕上看著何大清,歎了口氣說道
“我都半截入土的老太太了,能有什麼好交代的,你把我大孫子想法子救出來,讓我死前看上一眼就行了”
何大清點點頭,跪下給聾老太太磕了三個響頭說道
“老太太,我替傻柱謝謝您老了,都是傻柱不孝,讓您跟著受罪了”
聾老太太擺擺手說道
“大清啊,我跟你爺爺從哪裡出來也有六十年了,我這眼瞅著快九十咯,柱子是我老太婆看大的,我是把他當成了自己的孫子了”
“大清啊,你不用想太多,我老太太活到現在也是高壽了,一定要把柱子救出來啊”
“明兒,讓易家媳婦過來吧,我老太婆這裡也沒什麼好收拾的,我就跟著易中海多活兩年,等著我大孫子回來啊”
說完,聾老太太躺下轉過頭去了,何大清看到這樣歎了口氣,關門回去了
四點多,張仁康和於莉推著自行車帶著何雨水和於海棠出門,呼呼的北風刮得院裡各家各戶都關緊了門窗在家裡貓著呢,張仁康帶著何雨水,於莉帶著於海棠往前門大街的東來順騎去
東來順門口,一路上凍的四人一進門就雙手合十放在嘴邊呼氣,看著屋裡熱騰的水蒸氣才慢慢暖和了起來,這會兒四九城已經開始黑天了,東來順已經有不少食客開始了一頓暖心暖肺的火鍋大餐,張仁康挑了一張靠牆的桌子四人坐下,張仁康之前帶著於莉和於海棠來過,她們姐妹倒是熟悉,帶著何雨水點起了餐
沒一會兒熱騰騰的碳銅鍋被端了上來,何雨水第一次見感覺十分驚奇,問道
“仁康哥,這是什麼?怎麼圍著這麼小的一圈放水啊”
於海棠笑嘻嘻說道
“雨水,這你就不懂了吧,這就是老四九城最出名的火鍋”
於海棠興奮地指著銅鍋上麵的煙筒和中間的大肚子說道
“這裡是撥片,可以控製溫度,裡麵你看看是放炭火的地方”
“你是不知道啊,這個羊肉薄得一涮就熟了”
何雨水好奇地踮起腳往銅鍋上方的煙筒口看去,被一陣熱氣熏得眼睛都疼,張仁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