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吧,要不了多久,她就能買輛新自行車,把堂屋裡都裝上吊扇,再買一台電視機。
得意了一會兒,於紅麗才想起重點,“念念,得準備多少本錢呀?”
“少說也得個兩三百吧。”楊念念脆聲說。
於紅麗正高興著呢,感覺下一個萬元戶就是她了,可楊念念的話卻如同一盆冷水,把她澆了個透心涼。
臉色頓時一垮,“那衣服是鑲金了還是鑲銀了,咋能要那麼貴呢?”
楊念念,“沒鑲金銀,可你賣貨總不能攤位上隻擺兩三件衣裳吧?”
於紅麗急了,“要是賣不出去可咋整?”
楊念念聳肩,“你剛才也說了,做生意就是有賺有賠嘛。”
“我要是虧二三百塊錢,老孫不得把我腿打斷呀?再說了,孩子學費都拿不出了,哪裡還有這麼多存款?”
於紅麗越說越激動,唾沫星子到處噴,“我要是有這麼多錢,我還做啥生意啊?我就是因為窮,才想做生意賺錢的。真是的,算了,這錢誰想去賺誰就去吧,我是賺不了。”
都沒等楊念念吭聲,於紅麗就氣哄哄地走了,跟誰欠她二百萬一樣,臉皮都快拉到地麵上了。
安安從堂屋跑進來,歪著腦袋問,“嬸兒,她有沒有欺負你,我聽見她剛才說話好大聲。”
“沒有,快去寫作業吧。”
楊念念坐在床邊哼著小調疊衣服,早就猜到於紅麗不會舍得投資本錢了。
這年代大多數人都害怕做生意賠本,可是做生意不就是一場豪賭麼?哪有一本萬利,穩賺不賠的買賣呀?
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她有膽量有腦子,陸時深有錢還願意支持她,他們小兩口以後日子想不甜蜜都不行。
這麼一想,楊念念心裡跟揣了二兩蜂蜜似的,甜得不行,還特意鋪了一條紅床單。
電扇買回來了,今晚不摸到腹肌不罷休。
殊不知被人惦記上的陸時深,此時剛被宋首長叫到辦公室。
張政委拉著一張臭驢臉,看到陸時深過來,眼神閃躲著不敢與他對視。
“張政委,把你剛才對他家小媳婦不滿的事情,再說一遍給他聽聽。這種家務事,跟我說作用不大,還得他本人去給媳婦做思想工作。”宋首長道。
聽到跟楊念念有關,陸時深皺了皺眉,一臉冷漠的看向張政委。
見首長把這件事情歸功到家務事上,張政委覺得首長在偏袒陸時深,擰眉道。
“首長,這並非家務事那麼簡單,如果真是家務事,我也不會到這裡來說。”
宋首長拂了拂手,“你先把事情說出來。”
張政委眼神不滿地看向陸時深,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陸團長,我要說的事情,你當時在場也是一清二楚的。昨天晚上彆人來部隊鬨事,你媳婦在周老師情緒激動的情況下,當眾讓她去跳河。這種慫恿彆人自殺的行為,怎麼能是一個軍官夫人乾出來的事情?萬一出了人命,這個責任誰來承擔?”
他越說越有勁,像冒死進言的忠臣,說得情緒高昂,就差拍桌子了。
“她這樣做的後果,會讓部隊聲譽受損,讓軍人在群眾心中形象大跌,我們不能讓一隻老鼠壞一鍋湯的事情,在部隊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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