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七點還有五分鐘,軍嫂們都到齊了。
楊念念穿的很厚,裹著軍大衣不覺得冷。
那些準備扭秧歌的軍嫂就沒那麼幸運了,她們穿的是扭秧歌衣裳,有點薄,外麵沒套襖子,裡麵穿的是毛衣,好看是挺好看,冷也是真的冷。
零下十幾度,腳也凍得很疼,隻能原地跺腳緩解一下。
陶花也凍的直打擺子,睫毛結了一層白霜,都快擋住視線了。
她衝著手心哈了一口熱氣,“大妹子,你冷不冷?”
楊念念笑著搖頭,“不冷,軍大衣很暖和的。”
她腳底穿的是棉鞋,身上裹著軍大衣,這會兒渾身都暖乎乎的。
陶花嘴唇都凍得烏紫,“早知道我也把老閆的軍大衣穿來了,要啥好看啊!這凍的跟孫子似的,要是凍上個幾天,回頭不得凍病了啊?”
其實陶花平時對穿著不咋講究,剛開始兩年穿的也隨意,這不是被徐映蓮嘲諷了兩回,她長了記性,每年過就穿的比較隆重。
也不知道咋就形成了這樣的風氣,大家過年探親的時候,跟比美似的。
好看是好看了,可是不保暖啊!
所以,看到楊念念一來這裡,打扮的簡單樸素還能這麼自信,她就覺得親切。
楊念念好心提醒,“明早衣裳裡麵多加一件毛衣吧!這都快過年了,真凍病了咋辦?”
陶花一個勁點頭,牙齒都在打顫,“是得多穿點。”
又自言自語地說,“幔芝咋還沒來?”
楊念念擼起袖子看了一眼手表,“還有兩分鐘就七點了,應該快來了。”
林幔芝自己定的時間,她這種性格,不可能遲到的,估計是想踩著點來。
陶花眼尖地注意到楊念念手表上的梅花印記,驚訝道。
“大妹子,你這是梅花牌手表吧?”
這話一出,周圍幾個軍嫂也都圍了上來,瞧著楊念念手腕上的手表,可羨慕了。
還沒等楊念念回答,宋芬就肯定的說道。
“這就是梅花牌手表,我結婚那會兒去買手表的時候看到過,我當時挺喜歡的,後來覺得太貴了就沒買。”
她男人倒是舍得,可惜錢全在婆婆手裡攥著。
當時男人許諾結婚後買,後來結婚生了娃,日子過的緊巴,她也不舍得給自己花錢添置這些東西了。
楊念念笑著點頭,“小縣城賣的便宜。”
“便宜也便宜不了多少吧?”陶花一臉羨慕,“你手腕又白又細的,戴手表就是好看。”
正說著,林幔芝和徐映蓮總算是踩著點來了。
楊念念不動聲色地把袖子拉下來蓋住了手表。
林幔芝看了眾人一眼,“都到齊了吧?現在咱們就按照之前說的,先分配一下隊伍,扭秧歌的站右邊,演小品的站左邊,當主持人的就站中間吧!”
大家聽到這話,肯定就分出了隊形。
林幔芝看向陶花,“花嫂,你比較有經驗,就負責帶著她們扭秧歌,把隊伍弄整齊一點,不能再像去年那樣出岔子了。”
宋芬尷尬的紅了臉,去年就是她出了岔子。
陶花冷得發抖,趕緊點頭,“那行,我先帶她們去一邊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