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念念雖然不是霍家人,可看到上麵所述,也感覺到一個大家族,從繁盛到衰敗的辛酸。
陸時深也是有點感同身受了吧?
她感慨道。
“就算找個人來,改名換姓,也不是他們家那一脈了,血脈都斷了,空有姓氏有何用呢?”
陸時深沒吭聲,把書本塞進竹筒,裝進了瓶子裡。
楊念念還沒弄懂,霍家當初遭遇過什麼事情,好奇問。
“霍家當初怎麼了?”
陸時深喉嚨微微滾動了兩下,沉聲說。
“霍家被奸臣所害,滿門被屠,老夫人帶著小兒子僥幸逃過一劫,隱姓埋名將這一脈傳承了下來,隻是霍家人丁一直沒興旺起來,到了房主這一代,就斷了。”
楊念念吃驚的張了張嘴巴,難怪陸時深情緒不對,這跟他身上的經曆好像有點像。
看著手裡的珍珠,又有點奇怪。
“他們孤兒寡母生活應該很艱辛才對,怎麼還有這麼多財物留到現在?”
陸時深眸色黑沉的講述,“霍家幾代人全是朝中貴族,積攢下不少家業,他們見過大風大浪,私底下存了些財物,以備不時之需。因為怕身份被發現,後麵幾代人一直用這些錢生活,不敢考科舉經商。”
這也是霍家衰敗的原因之一。
楊念念越聽越同情霍家了,“要不,咱們按照遺書上寫的,資助一個姓霍的孩子?”
他們不姓霍,收養一個孩子改姓霍不可能,而且,他們以後還要生自己的孩子,那麼就隻能退而求其次,資助一個姓霍的孩子了。
陸時深像是做了什麼決定一樣,眼神堅定的微微搖頭。
“不用刻意去做什麼,凡事自有定數,霍氏血脈已斷,就算再找千百個,也沒辦法以假亂真。”
楊念念想想覺得也是,正想說什麼,陸時深便從她手裡拿過手帕,打開後,裡麵確實是一個玉鐲子。
他把鐲子戴在楊念念手上,剛好合適,“這是羊脂白玉的,戴著比較養人。”
楊念念不懂玉的成色,手腕轉來轉去看著鐲子道。
“這是幾千年前傳下來的東西,萬一被我磕著碰著了怎麼辦?”
萬一弄壞了,她得心疼死。
再說了,一個鐲子流傳了幾千年,戴被多少女人戴過啊?
陸時深看著她,“沒事,你戴過就好,要是不喜歡,可以取下來收藏。”
頓了一下,又補充說,“這原是霍夫人給長媳準備的,沒彆人戴過。”
楊念念一聽沒人戴過,頓時就開心了,笑眯眯道。
“那就戴著吧!這鐲子我還挺喜歡的,戴著涼涼的很舒服,比黃金手鐲戴著也安全些,畢竟懂玉的人不多。”
陸時深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喜歡就好。”也許有些事情,冥冥之中自有定數。
楊念念不經意抬頭和陸時深對視一眼,心裡‘咚’的一跳,腦子裡突然有個想法一閃而過。
她想問,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也許有些事情不說不問,比追根究底要好。
於是自言自語的說著,“我要把這鐲子當成傳家寶貝,一代一代傳下去。”
陸時深抬手摸了摸她的臉頰,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點頭道。
“好。”
楊念念衝他笑笑,然後就開始琢磨怎麼處理這些東西。
“咱們把金子和珍珠放保險櫃裡吧?瓶子留一個在外麵當花瓶,另外兩個還放進去,反正又不打算賣掉,放進去還安全些。”
陸時深點頭,照著她的話把另外兩個瓶子又放了進了鐵箱裡。
楊念念一邊把金元寶和珍珠往保險櫃裡麵放,一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