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深帶人到了跟前,才發現有人腳被斷裂的小木棍紮穿了。
吳青霞本來想責怪幾人速度太慢,剛想凶幾句,卻看清了陸時深的模樣,整個人頓時一愣。
心臟不受控製的開始狂跳,臉也不自覺開始泛紅,反應過來後,趕緊拍打了一下身上的灰塵,讓自己看著整潔乾淨些。
她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陸時深,嗓音不自覺溫柔起來。
“軍人同誌,你快幫忙看看吧!我朋友腳被木棍紮穿了,好像有點嚴重。”
張樹恩疼的額頭冒冷汗,本來沒注意吳青霞的,此時聽到她的聲音,卻察覺到了異常,她何曾這樣對自己說過話?
再一看陸時深俊逸的麵容,心中頓時明了,瞬間氣的不行。
他都這樣了,吳青霞竟然還有心情對彆的男人獻媚。
陸時深沒搭理吳青霞,蹲下身子看了一眼張樹恩的腳,小樹棍沒紮到骨頭,隻是把腳掌邊沿的肉紮穿了。
這點傷不算什麼。
沉聲道。
“我先幫你把樹枝拔出來,暫時包紮止血,去安全區才有醫護人員幫你處理傷口。”
張樹恩一聽說要這樣拔出來,表情都扭曲了,這根小木棍有筷子那麼粗,就這樣拔出來,能把他疼死。
腳傷成這樣肯定不能走路了,他怎麼回安全區?
萬一感染了,是要截肢的。
想到這裡,他一副命令的口吻道。
“你們找個門板,把我抬去安全區,到了那邊讓醫護人員給我弄。”
軍人就是為人民服務的,他現在受傷了是傷患,這些軍人把他照顧好是理所應當的。
陸時深麵無表情的冷聲道。
“你腳傷不致命,我們沒太多時間浪費在這裡,要麼現在幫你拔掉樹棍幫你包紮好,你自己去安全區,要麼你自己看著辦。”
趙豐年幾人也聽不慣張樹恩說話,此時隻覺得特彆的解氣,對待這種人,就得這樣。
吳青霞眼睛閃閃發亮,這個軍人可真有男子氣概,不像張樹恩,遇到事情慫的要命。
立刻大義凜然的附和陸時深的話。
“軍人同誌,你直接給他把樹棍拔出來就好,等其他人去安全區的時候,讓他拄根棍子跟著去。現在是特殊時期,不能讓他給你們添麻煩。”
張樹恩一聽這話,臉都綠了,他陪著吳青霞一路到這裡,差點把命都丟了,現在遇到個野男人,她就被迷得魂不守舍了?
簡直就是蕩婦。
陸時深眼神冷沉的看著張樹恩,又問了一遍。
“拔不拔?”
張樹恩被陸時深的眼神,看的渾身發冷,他相信,隻要他說一句不拔,這個男人肯定立刻就走。
他腳這個樣子,是沒辦法走路的,晚些大家都轉移走的話,他要是跟不上,就會被撇下。
正權衡利弊著,就聽吳青霞不耐煩的催促,“你一個大男人彆婆婆媽媽的了,拔不拔?”
“拔。”張樹恩一咬牙,做出了決定,又從兜裡掏出一個乾淨手絹,“等下用這個給我包紮。”
陸時深接過手絹,扭頭對趙豐年使了個眼色,他們會意,立刻過去摁住張樹恩,不讓他動彈。
等他們摁好後,陸時深握住張樹恩腳脖,另一隻手一個用力,乾脆利落的將木棍拔了出來,而張樹恩也發出了殺豬一樣的叫聲,差點昏厥。
大家都見怪不怪了。
陸時深三兩下給他包紮完傷口,緩過勁的張樹恩顫抖著嘴唇問。
“你是哪個部隊的?叫什麼名字?我回去了要寫信投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