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偉立擔心薑洋太衝動,提醒道。
“你可彆亂來,吳家在京市這麼多年,人脈關係盤根錯節,隻要沒有作死太狠,不是一般人輕易就能撼動的。”
怕薑洋聽不進去,又補充說。
“吳青果嫁到餘家了,雖說她嫁的那一脈從商,但餘家有還身居高位的人,吳家跟餘家都沒法比,要不然也不會聯姻。你悠著點,就你現在這樣,得罪不起這樣的大人物,咱們在海城還有點話語權,在這邊翻不起浪花。”
他們倆現在是合作夥伴,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要是薑洋出事,他也討不了好。
像他們這種草根出身,是真拗不過大樹。
完全沒必要作死,不如避其鋒芒韜光養晦。
楊念念聽到杜偉立分析這麼到位,突然發現從前好像不是那麼了解杜偉立。
這家夥表麵經常吊兒郎當的,實際上腦子不比彆人少,想想也是,要是沒點腦子和眼色,也不可能年紀輕輕就當上了大老板。
能把生意做大的人,或多或少都是有點城府的,至少有眼光和敢於投資的膽識。
薑洋還年輕,在社會上經驗少,還得多磨煉。
想到這裡,她看向薑洋,輕聲勸解。
“薑洋,這方麵,你是該跟杜老板學著點,要能屈能伸,藏鋒斂銳。等有能力的時候,再展露鋒芒,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嘛。”
杜偉立臭屁道。
“我這人其實沒啥太多優點,不過勝在知道自己幾斤幾兩,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薑洋最聽楊念念的話,怕她擔心,也保證說,“念姐,你放心,我不會衝動做事的。”
吳家還沒什麼行動,現在放狠話太早,如果日後真有人敢欺負念姐,他肯定不會袖手旁觀。
赤腳的不怕穿鞋的,吳家要是真有本事,那就放馬過來。
楊念念見薑洋把話聽進去了,很欣慰的拍了拍他肩膀。
“你能聽得進去勸就好,反正不管做啥事兒,一定不要衝動,多用腦子想後果。就算以後有大本事了,也要記得,不能仗勢欺人。”
薑洋點頭,耐心的聽著楊念念教導,也不生氣,父母不在身邊之後,根本沒人疼他,隻有念姐才會把他當親弟弟教導。
不管說得對不對,他聽著念姐關心的話,就覺得暖心。
楊念念見他不吭聲,挑眉問,“你是不是覺得我囉嗦了?”
薑洋搖頭,“不是。”
他一臉認真解釋,“你能給我講大道理,我很高興,要是不講我才慌張,會覺得你不想管我了。”
杜偉立受不了了,薑洋這小子隨著年齡增長,外加生意做大,身上明明逐漸現出狼頭的氣勢了,還在楊念念麵前裝乖弟弟。
不知道的還真以為,這家夥是人畜無害的小綿羊。
他搓了搓手,“彆姐弟情深了,先進帳篷吧!這北風吹的你們不冷啊?”
不說不覺得,他這麼一說,楊念念也覺得有點冷了,就領著二人進了帳篷繼續聊了起來。
還沒多久,魏淑巧又帶著王成成來了。
幾天不見,王成成人不光瘦了一圈,臉都皴了,褲腿還叉了半截,灰頭土臉的看著十分狼狽。
不過他畢竟是當過兵的,精神比其他人好多了。
一看到楊念念就說,“老板,我回來了。”
“回來了就好,趕緊去吃點東西休息休息,明天咱們就出發回去,等到了京市,請你們去飯店吃好的。”
王成成剛才就聽魏淑巧說楊念念弟弟來了,他也不多打擾,點頭道。
“好的老板。”
他知道在哪裡領食物,也沒讓魏淑巧帶路,就一個人去了。
魏淑巧見楊念念沒有去吃飯的意思,悄悄瞄了薑洋一眼,然後輕聲問道。
“念姐,那邊在煮麵條,今天的麵條裡麵放了肉絲,你們不去吃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