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深沒去評價大嫂怎麼樣,他一個男人,對大嫂評頭論足不太好,就把話題轉移到大哥身上。
“大哥雖然性格老實有點沒主見,卻不是拎不清的人,不會讓星星這麼早嫁人。”
楊念念捧著下巴歪頭看著他,“你倒是挺了解大哥的,那你之前有沒有猜到大哥會有做生意的想法?”
陸時深搖頭,“大哥做生意是受你的影響,是你給了他底氣。沒你支持,大哥這輩子不會動做生意的念頭。”
陸時深平時雖然不愛言語,但他將每個人的脾性都看在眼裡,大哥就是沒啥主見,在父母麵前不敢怒也不敢言的人。
他跟父親一樣,喜歡腳踏實地踏踏實實的守著田地過日子,怕做生意虧錢,有錢也是想著存起來。
楊念念覺得陸時深這是在誇她,眉開眼笑道。
“人隻要懂得改變,就還有救,就怕那種認死理不懂改變的人,還好大哥性格隨公公不隨婆婆,要是隨婆婆的話,家就沒得安寧了。”
陸時深不置可否,擦乾腳上的水後,又把盆裡的水倒掉用清水洗了一下搪瓷盆,二人剛從洗澡間出來,就見李豐益去廚房裝熱水。
“二哥二嫂,你們坐一天車也累了,早點去休息吧!我再燒點熱水端上去給若靈洗漱,她帶孩子下來不方便,外麵也太冷。”
陸時深,“你們也早點休息。”
說罷,就牽著楊念念進堂屋徑直上樓。
他們的房間在三樓東邊屋,星星房間在西邊,二人直接推門進屋,屋子裡除了一張床,還有一張打造很粗糙的桌子。
行李包就在桌上放著。
床上被子疊得像個饅頭,綠色的牡丹花背麵一看就是全新的,玫紅色牡丹花床單看著也特彆喜慶。
楊念念坐在床邊,拍著床單說,“讓大哥大嫂費心了,我估摸著大嫂結婚的時候,床鋪都沒準備這麼好。”
“那時候家裡條件不好。”陸時深把被子攤開,“先被窩裡坐著,彆凍傷了腳。”
楊念念嬌笑,“哪有這麼容易凍傷腳呀?”
嘴上這麼說,她還是聽話的脫掉鞋子和外衣鑽進了被窩裡,頭剛放在枕頭上,就覺得枕頭硬邦邦的有點硌人。
她抬起頭打開枕頭皮看了一下,發現裡麵塞的全是舊衣裳,不由得就笑了一下,瞬間想起了小時候的事情。
小時候她媽也總是把過季不穿的衣裳,塞進枕頭皮裡,原來大家都這樣啊!
陸時深見她盯著枕頭裡麵塞的衣裳看,就問,“是不是枕頭太硬了,睡不習慣?”
家裡枕頭塞的都是海綿,睡著比較軟,他以為楊念念不習慣。
楊念念又躺了下去,笑眯眯道。
“不是,睡著挺舒服的,你也快進被窩裡吧!明早咱們跟大哥上山上看看。”
陸時深關燈上床,習慣性的把她摟在懷裡,楊念念擔心壓到他傷口,不敢睡在右邊,隻能爬到他左邊去睡。
晚上睡得早,早上六點多她就醒來了,穿好衣裳下樓後發現,全家就她起來的最晚,飯菜都端上桌了。
陸時深還問,“怎麼不多睡會兒?”
楊念念伸了個懶腰,“昨晚睡得著,已經不困了,孩子們怎麼起這麼早?”
天天樂嗬嗬道。
“二嬸兒,我們今天期末考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