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偉靜了一下,然後緩緩地開口說道:“這件事啊,還得從非法審查你的祝青偉講起。
自從祝青偉被審查之後,無論是在紀委還是在公安部門,他都交代了大量的事情,甚至讓有些人覺得他已經把所有事情都交代清楚了。
於是,祝青偉很快就被快速審判並送入了監獄。
然而,誰能想到進入監獄後的他無法忍受那裡的艱苦生活,所以不斷地寫申訴書和揭發材料,試圖通過立功來獲得減刑,以便能夠儘早離開那個牢籠般的地方。”
“他寫的揭發材料中有李鵬飛的事?”張華問道。
“是間接的有他李鵬飛的事,還不是小事。”周偉說道:“他是幫人做事,還是具體的經辦人。”
“事情很大嗎?”
“大也不大,但也不算小,不過要看追究這事的人是誰了。”周偉說道。
張華看著周偉:“老周,你今晚上不像你以前的風格啊,說話雲裡霧裡的,我都沒聽明白。”
周偉湊近張華:“李鵬飛栽贓陷害彆人,是大事還是小事?
如果他幫的人官場得意,有人敢提這些事情嗎?
可是如果有些人在刻意打壓李鵬飛幫的那個人,你認為他李鵬飛還能全身而退嗎?
兄弟,說好聽點,上麵有人這是在搞鬥爭,立場不同的遭受排擠是肯定的,他手下那些幫他做過事的可倒了大黴了。
那是要倒黴的。”
“我懂了,這是站隊的問題。李鵬飛站錯了隊伍了。”張華說道。
周偉說道:“沒辦法,我們隻是小人物,怎麼站隊,站在哪一隊,我們說了算嗎?
尤其他李鵬飛,出身是人家的聯絡員,是不是那個陣營的,也得是那個陣營的。
更何況他的確栽贓陷害彆人了,又有誰在意是不是他李鵬飛主動還是被動做的,反正他做了。”
張華明白了,他與周偉碰了一下杯,喝了一口酒,說道:“你說的是現在的市監察局長彭文娜彭局長吧?”
周偉點了一個頭。
張華沒有說話,默默的吃著菜,看著坐在對麵抽煙的周偉說道:“你跟彭局長熟悉嗎?”
周偉搖了搖頭:“她在縣裡當縣委常委、縣紀委書記的時候隻是熟悉,沒有過多深交,一是她這個人的脾氣有點怪,不好打交道。
另外,她這個身份,還是離她越遠越好。”
“李鵬飛局長栽贓陷害的誰?”
“上一任的縣紀委副書記、縣監察局長,現在的縣委常委、縣委政法委書記徐留金。”
“什麼?栽贓陷害人家不但沒搞倒人家,人家還升了?”周偉點了點頭,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