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華氣憤歸氣憤,他已經不是兩年前那個小辦事員了,已經不是任誰就能將他捏圓搓扁的了,他不但有了自保的能力,還有了一定的進攻能力了。
他雖是憤怒,但沒失去理智。新來的書記這是要乾什麼?是求證,還是想通過這事對自己打壓?還是隻是好奇?
“我身後也有人的,你敢跟我玩陰的試試?”具有初步鬥爭經驗的張華“啪”一下亮了底牌。
麵對張華的怒火,羅書記不知該怎麼應對了。
如果說張華在鬥爭場上是菜鳥的話,羅書記僅僅是小白,還跟張華差一個等級。
卻聽張華說道:“羅書記,不是我較真,往我身上潑臟水我能忍,無所謂,可不能往我老婆身上潑臟水吧,自古禍不及家人呢。
他們在您跟前說這些乾什麼呢?想置我於死地,還是想將我趕出雙河鄉或是竹林縣啊?我不怕,我可以忍,大不了無官一身輕嘛。
如今往我老婆身上潑臟水,我忍不了,有能耐的話明刀明槍的放馬過來,看我咋弄死他們這些王八蛋的,他媽的!”
張華一改網絡上的形象,口中罵罵咧咧的,活脫脫一個混不吝。
羅書記想了一下道:“張華書記先消消火,其實我也是臨來竹林縣的時候,與同誌們吃飯時偶然有人告訴我這些的,我就是一時好奇,就問這麼一嘴。
既然你啥事沒有,那我們就哪說哪了,就當他們是妖言惑亂算了,我以後一定給你澄清。”張華聽羅書記這麼一說,眉頭馬上皺了起來,因為他聽到了羅書記話裡傳遞的一個信號,就是根源在市裡。
他拿出煙來遞給羅書記一根,羅書記擺手拒絕了,張華叼著煙點著,抽了幾口緩緩說道:“書記,為什麼在基層乾個工作就那麼難呢?總是有這樣那樣的事來搗亂。
您是專家的,您說我們的有些黨員乾部為什麼就不能純粹一些呢?純粹一些就能死嗎?”
“不遭妒忌是庸才!”羅書記說著話,湊近了牆邊,仔細的觀看磚上的花紋。
市委龔書記辦公室。
市委常委、紀委書記薛元基正坐在龔書記辦公桌對麵。
“按你說,胡長風和他是一明一暗,胡長風明的來,他暗中來,先搞亂,再派人過去收拾爛攤子?”龔書記問。
薛元基看著龔書記:“龔書記,據調查,他們的真實意圖就是想要掌控那些發展較為出色的鄉鎮。
然後,派遣一些他們所謂的‘自己人’去進行管理和整治,以期望取得一定的成果,從而拓寬未來的道路。”
聽到這裡,龔書記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冷笑。
他目光銳利地盯著薛元基,語氣堅定地回應道:“這些話,你薛元基會相信嗎?
先是製造混亂,然後再試圖治理?這簡直就是在騙鬼呢!一旦陷入混亂,怎麼可能輕易就恢複秩序呢?
依我之見,他們就是故意要讓竹林縣陷入混亂之中。這種行為實在是大膽放肆,完全無視百姓的利益,更將黨紀國法拋諸腦後。
你必須要繼續深入調查,我總感覺事情有些不對勁,說不定背後還隱藏著其他問題。我要求你絕對不能掉以輕心、麻痹懈怠,你給我繼續深挖,必須徹查到底。
我就是想知道他們幾個到底想乾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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