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元基沒有再說話,隻是表情輕鬆的端起酒杯飲了一杯酒,偷眼瞧了一下霍應林,見他依然是那副胸有成竹的做派,心裡暗自好笑:“你霍應林就繼續折騰吧,你的官場生涯已經進入了終結倒計時了。”
下午在向龔書記彙報工作的時候,薛元基已經將霍應林向竹林縣派遣了一批生活作風和人品道德都有問題的人員這件事詳細地講述給了龔書記。
這些人不僅行為不端,而且缺乏基本的職業操守和社會責任感。
薛元基還半遮半掩的透露了霍應林與胡長風之間存在著不可告人的秘密勾當。
他們兩人暗中勾結,形成了一個小小的利益集團,試圖通過不正當手段獲取更多的權力和財富。
這種行為嚴重違背了公職人員的職業道德和法律法規,對社會造成了極大的危害。
龔書記聽後十分氣憤,要他迅速查清真相,立即采取行動,並嚴肅處理相關責任人。
可是薛元基依然推辭說,目前已經掌握了一些線索,正在派人順著線索調查,相信很快就能查清真相。
龔書記的不滿,薛元基是知道的,儘管他很討厭霍應林,甚至早就想將霍應林帶去審查,有一件事,是他最為投鼠忌器的,那就是他與霍應林當時共有一個情人——彭文娜。
當初,也不知是彭文娜的時間沒安排好,也不知他們倆哪一個沒有遵守時間,擅自來到彭文娜的淫樂小窩。
於是,很戲劇性的,霍應林竟然用鑰匙打開了房門,將他薛元基給堵在了床上,當時的薛元基正滿身是汗的趴在彭文娜身上賣力的耕耘。
在那個幽靜的兩居室內,他們就這樣很“坦誠的”相見了,有尷尬嗎?有,但這種尷尬對於他們這種級彆的領導乾部已經不算什麼了,比這種尷尬還更嚴重的他們都經曆過了,還在乎這些。
霍應林見狀趕緊往後退,口裡卻說:“領導,你繼續、你繼續,我在客廳坐著就行。”他還真就坐在客廳悠閒的喝著茶抽著煙,聽著臥室裡傳來二人的靡靡之音等著了。
那晚吃了藥的薛元基很是威武亢奮,竟然不顧剛才的尷尬,繼續做著他未完成的事業,終於一陣大喊聲過後,兩人風停雨歇。
薛元基裹著睡衣,疲憊的走出了臥室,與客廳沙發上坐等了好久的霍應林見了麵。
就是彭文娜的原因,二人算是一條繩上的螞蚱,硬生生的拴在的了一起。
霍應林從內心深處怎麼對他薛元基的,他薛元基不知道,但是他薛元基是根本看不上霍應林的,與霍應林的級彆、職務的高低沒關係。
是霍應林表麵的那副道貌岸然、假裝正經且偽善的樣子!他總是偽裝出一副正義凜然的模樣,但實際上卻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偽君子。
他的好多事,早已經形成了書麵材料出現在了薛元基的辦公桌上,如今被他霍應林捆綁在了一起,薛元基豈能甘心?
今晚的酒宴除了薛元基和霍應林之外,還有兩個人,那兩個人都是市委組織部的,霍應林自打參加工作起就在白馬市委組織部,這一乾就是二十多年,最後熬成了市委組織部的千年老二。
熬走了幾任部長,又迎來了幾任部長,他這個千年老二的職位卻紋絲不動。
千年老二,自有千年老二的生存之道,既然前進一步無望了,索性也不爭取了,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不如深耕人脈,廣結善緣,什麼一把手二把手的。
許多時候,單位的一把手可調動的資源還沒二把手多呢,隻要與一把手和諧相處、睦鄰友好、禮敬有加,二把手就可以是實際上的一把手。
酒桌上的這兩個人不但連他霍應林與彭文娜通好的事都知道,尤其當霍應林當場戲說他薛元基與彭文娜的事,這兩人竟然沒有半點驚詫。
看來這兩個人無疑是他霍應林的鐵杆手下了,霍應林有什麼事是不瞞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