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茂文一撇嘴,說道“老耿啊,不是我打擊你,你說說你現在還是一名合格的黨員乾部嗎?
你說你現在還有剛參加工作、剛入黨時候的初心嗎?
你都不仔細反思一下你現在都做的什麼事,是一名合格的黨員乾部做的事嗎?”
耿宏昌看著莊茂文,半晌才說道“你今天是怎麼回事,正在好好的說事呢,你怎麼對著我說起這些話來了?”
“你如今已經不像你了,我不說你行嗎?遠的先不說,大的政策也先不說,就說咱們南陸省的省城,你知道省城中的人際關係多複雜嗎?
你隻看到了汪、秦二人鬥法,你還知道誰跟誰關係不睦、誰跟誰關係很好嗎?
老耿,我這麼說不是想告訴你什麼,我隻想提醒你,你再這樣下去,你的位置不保是小事,你還可能成為我們省第一個被處分的省部級領導乾部!”
莊茂文的一句話,令耿宏昌不由得蹙眉了,他緊緊的看著莊茂文的臉“你是聽到了什麼了嗎?”
莊茂文點了點頭“你知道外麵怎麼稱呼你嗎?稱呼你草包,草包啊!好聽嗎?”
耿宏昌一臉的怒意,剛要爆粗口,莊茂文又說了“你萬幸你是個草包吧!不然的話,你早就被調查了。
因為你是草包,彆人才沒動你,因為你沒有對彆人構成什麼威脅與麻煩,你就喜歡幫彆人照顧一下老婆而已。”
莊茂文的一席話,耿宏昌的汗水馬上出來了。
莊茂文又端起茶杯來,將茶水一口口的喝完,這才放下茶杯,緩緩說道“話呢,我就給你說這麼多,後麵的路該怎麼走,是你自己的事。
好,我就接著開會的事繼續講給你聽。
對了,我記得我跟你講過謝誌斌與李延海的關係,李延海與張華什麼關係我也講給你過吧?”
耿宏昌點了一下頭。
莊茂文繼續道“事實上還有一些事是我最近幾天才聽說的。
謝誌斌對張華非常器重,曾多次當麵指點過張華。
張華這個人,彆看年輕,但他的追求和誌向不是你我能比的,他是孤兒出身,他幾乎嘗遍了人間的苦難。
他就是一門心思不但不讓他治理的地方有人餓肚子,還堅決讓他治理的地方老百姓都過上好日子。
老耿,這麼純粹的一心為民的好乾部誰不喜歡?哪一級的領導不喜歡、不關注他?
他的優秀可不是誇出來的,是他實打實的乾出來的。
他在章平當縣長,因為他的官聲好、民望高,看看多少企業不是衝著他張華的名字去投資的?
老耿,咱們倆說實話,就是讓你我去當章平的縣長,能不能招來這麼多家企業投資?敢不敢喊出打造工業強縣這個口號?”
莊茂文說到這,為自己倒了一杯茶,一口喝掉,接著說道“秦懷章自己作死啊,竟然將他跟汪喆的鬥法燒到章平的工業區,燒到張華身上,想禍水東引。
說實話,張華這小子可不是一般的聰明,或許跟他小時候的經曆有關,竟然看出了這是個局,他誰也不站隊,誰也不得罪,拔腿跑了。
雖然沒有對章平縣工業區造成多大的損失,也沒造成嚴重後果,但秦懷章這個行為是可恥的、也是不可原諒的。
為了張華,也為了章平縣工業區,謝誌斌絕不會原諒秦懷章。
於是謝誌斌代表了自己,也代表了省委,給了秦懷章一個教訓。
這就是秦懷章黯然離開白馬市的結果。”
耿宏昌說道“不對啊,謝誌斌投讚成票也僅僅隻是他一個人啊?”
“且,謝誌斌的官聲、名望都很高的,他很有號召力的,這就是幾乎全票通過的原因。”
“老耿,去章平鬨事的可是汪喆的人啊!”
莊茂文笑了“還行,你還知道這一點。
我給你透個信吧,是汪喆私下裡向謝誌斌包括向張書記都作了檢討,這個事才這麼暫時平息下來了,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