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門口的張華,一下收住了腳步,回頭望著常建忠,臉上毫無表情的說道“常市長,我一直很尊敬您,一、您是我的領導,二、我敬您是長輩。
可我不知道我從什麼時候開始將您給得罪了,難道是我找您彙報工作彙報的少?
還是我處處給您惹麻煩添亂子令你難堪了?
常市長,您高高的在市裡當市長,我隻是下邊一個縣的縣長,再說了,還隻是您手下的一個兵,我真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得罪了您。
常市長,我仔細算了一下,我們之間的交集也並不多吧,您有什麼理由對我有意見的呢?
您還繼續當您的市長,我回去當我的縣長,您不喜歡看見我,我就離開,我以後不再讓你看到我就行了。
至於您說其他難聽的話,我也全當沒有聽到。
常市長您多保重,以後沒什麼事,我們就不要來往了。
市裡欠我們的經費,該是一分就給我們一分,多一分我們也不要。
我其他的也做不了,就好好的乾好我手中的工作,發展好我在的章平縣就行了。
常市長,再見!”
張華說完,推開門走了出去。
常建忠陰沉著臉望著被張華關上的房門,沒有再說話,眼中卻充盈著怒意。
張華走出常市長的辦公室,臉上也不好看起來,他也不知道究竟什麼原因造成了常市長如此對他冷嘲熱諷。
但是常市長今天的確有失市長的身份。
他正要去搭乘電梯下樓,見陳劍鋒的秘書路過,便打聽了一下,秘書告訴他陳常務此時辦公室,這會沒有來訪者了。
陳劍鋒便來到了陳劍鋒辦公室。
兩人在沙發上坐下聊天,張華將剛剛在常市長辦公室發生的事,告訴給了陳劍鋒。
陳劍鋒聽完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按理說常建忠的涵養雖不及秦懷章,但也不至於如此有失身份吧?
細問之下,張華又將之前的事講了一遍,兩人又做了一番推理,覺得好像還不至於令常市長失了分寸。
但事已至此,隻能做好防範了。
畢竟他是上級領導,上級領導要想難為下級,那可是不要太簡單了。
張華也多少知道一些陳劍鋒當前的處境,也沒在陳劍鋒的辦公室裡多待,兩人又聊了一會,張華便離開了。
白玉華這幾天在省裡開會,得到一個消息,市委領導班子明天下午開會,要討論一些縣區的人事調整。
說是常市長召集的會議。
白玉華第二天上午就匆忙結束了參會,趁中午時間趕了回來。
就連在省城養病的常委副市長陶征鳴也趕了回來。
老省長終於回了章平,去女兒家住了一陣,本來說一個五一假期的時間,哪知假期第二天,女兒出國考察去了。
女兒臨走前再三囑咐老省長夫婦,讓等她回來。
這才造成了老省長回章平縣的延期。
今晚上,老省長與張華二人小酌著,聊著天。
張華將近期章平縣的工作向老省長作了簡要的彙報,當然,也講了從市裡又搞過來一千多萬的政策資金與扶持資金。
老省長揉捏著他那刮的光滑的下巴說“這下章平暫時解了燃眉之急,下麵的鄉鎮也能還上一些欠款了。”
張華說“那也不能還完,縣城的商業部分用錢是一大塊,彆說一千五百萬,再有十個這麼多的錢也不夠啊。
隻能小動作一下,先栽下梧桐樹,再引來金鳳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