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父盯著兒媳婦仲欣歌突然站了起來,高聲問道“你說什麼?你容不下張華?是你鼓動著翰林對張華進行打擊報複的?”
然後他又將目光轉向譚翰林“你就因為這個原因對張華進行所謂的處分的?沒有其他原因?
張華這樣的乾部莫名其妙的被紀律處分都是你自己的意思?就為了你媳婦的一個什麼親戚你就將張華這名優秀的黨員乾部給毀了?”
就在這一瞬間,當父親毫無征兆地猛然站起身來,並如連珠炮一般發出一連串質問時,譚翰林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他瞪大了雙眼,嘴唇微微顫抖著,整個人都呆住了。
要知道,在譚翰林和妹妹譚雪的成長記憶中,父親一直都是那個溫和而慈祥的形象。
這位老父親與母親一同從事教育工作,兢兢業業地奉獻了自己的一生。
他們夫妻二人相濡以沫,感情篤深,彼此牽手關愛、相互支持,共同走過了風風雨雨的幾十年歲月。
也正因如此,這個家庭始終都是充滿著溫馨與和睦,洋溢著幸福的氣息。
可以說,譚翰林和譚雪兄妹倆自小便是沐浴在這種溫暖的家庭氛圍之中長大的。
他們從未想過,一向和藹可親的父親竟會有如此暴怒的時候。
眼前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譚翰林感到既震驚又惶恐,一時間竟然不知該如何應對才好。
一邊坐著的仲欣歌見狀趕緊說道“爸,您不要怪翰林這麼多,其實翰林這麼做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爸,您先坐下,既然一家子坐到一起了,話呢就不妨挑開了說。”
譚父狠狠的瞪了一眼譚翰林,然後對著兒媳婦仲欣歌說道“那好,我就聽聽你們是怎麼毀掉一名優秀的黨員領導乾部的理由的。
不過話我說到前邊,你的理由最好能站住腳,否則,彆怪我跟你們翻臉。”
說完話,譚父一屁股重重的坐到了椅子上。
譚母也是冷著臉看著仲欣歌,等待著她說出事情的真相。
江波和譚雪互相對視了一下,而後將目光轉向了仲欣歌。
仲欣歌緩緩開口說道“爸,其實這事呢原本不算什麼事,確切的說也跟張華本人沒有多大的關係,但是,他背後的人可氣可恨。
翰林自從調到南陸省當省長以後,與當時的省委書記張雲山原本相處的還是很好的,張雲山這個人雖說平時有點強勢,但很多時候還算給翰林這個省長麵子的。
我的一個遠房親戚就是當時南陸省的副省長,他叫汪喆,比翰林我們倆大個一兩歲吧,論輩分我該叫他表哥的。
他是南陸省這邊的老人了,在南陸省工作差不多十多年了吧。
翰林之前在仕途上之所以這麼順利,最後能到南陸省當省長,以至於現在的省委書記,他幫了很大的忙。
雖然他隻是一個副省長,可是他的關係很廣,跟京城的許多人關係相處的很好。
翰林我們跟他是親戚的事,沒人知道,要不是我今天說出來,爸,連你們都不會知道的。
如果要是細心一點的話,隻是能查到翰林與他一起上黨校的事,也頂多說明他們倆有過一段同學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