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皺眉,半晌,哈哈大笑起來。
一乾暗衛和大臣一驚,不知道皇上為什麼突然笑了起來。
皇上笑夠後,陰著目光掃向眾人。“朕知道夜蕭寒的打算了!”
陸大人忍不住問道:“皇上,您猜出什麼了?”
皇上看著陸大人,語氣深深:“去往柳木縣方向的人一定發現了什麼,考慮到柳木縣有高山,夜蕭寒產業又受到打壓。朕預計,夜蕭寒的人在柳木縣發現了礦脈,他這才急著派人出府。”
陸大人認真聽著皇上的分析,臉上的疑惑神色漸漸褪去,換上一副滿是崇拜的表情。
“皇上英明!微臣亦覺得有這個可能!”
皇上理出了一個思路,心情好了些。轉念想起夜蕭寒的金驤衛,心情一下子就不好了起來。
此前,他趁夜蕭寒傷重,收了夜蕭寒的兵權,誰料直到現在金驤衛也僅僅是表麵臣服於他,實際上底子裡還是對夜蕭寒忠誠得不得了。
他用了好幾種手段,金驤衛還是沒有屈服於他,反而還團結起來暗暗對抗他的朝廷軍隊。
金驤衛是夜蕭寒一手打造出來的精兵部隊,無論其隊伍所謂的兵權在誰手中,他們隻認一個理。那就是,他們的主子永遠是夜蕭寒。沒有夜蕭寒,就沒有他們的今日。
金驤衛不僅驍勇善戰,而且還特彆忠心。皇上眼下沒了法子,轉而想起從夜蕭寒處下手,以此斷絕金驤衛與夜蕭寒之間的聯係脈絡。
沒錯,一直以來是夜蕭寒單獨養的金驤衛,可要是夜蕭寒沒錢,不能給金驤衛提供任何幫助。麵對權力勢力財力皆不如皇上的夜蕭寒,金驤衛還會一如既往地跟隨夜蕭寒嗎?
皇上定下心思,很快將自己的分析告知了在場的人。
話到最後,他沉著嗓子命令道:“若是夜府第一批出城的人真是去找金礦,那我們一定要把柳木縣的金礦弄到自己手中。切不可便宜夜蕭寒的人!夜府無錢,怎麼好跟我們鬥!”
眾人齊齊點頭,嘴裡不斷念出對皇上的誇讚之詞。
皇上頭顱維揚,頗有幾分得意。
他又回過神,思考起夜府第二批出城隊伍。
“耿瓦,第二批人是往京城郊外什麼方向走?”
“回皇上,他們似乎目的地是東邊的深山。”
“嗯?”皇上眸光一下子就驚了起來。“那不是南泰隊伍之前出現過的地方嗎?”
耿瓦點點頭,“這段時間,此前的那批南泰神秘隊伍一直沒有再次露麵,根本查不到他們的蹤跡。”
另外一暗衛想了想,猜測道:“莫非夜王的人查到南泰隊伍蹤跡,這才派人去郊外調查?”
皇上越想越心驚,不管夜蕭寒對南泰是什麼態度,他都有些害怕。
一來,南泰人曾參與到暗殺夜蕭寒的行動中去,夜蕭寒可能是去找南泰人,看看是不是他的仇人。
若是,夜蕭寒肯定下手無情,直接滅了那支隊伍;若不是,也難保夜蕭寒不會直接鏟除南泰人,畢竟他們是來自彆國的不穩定因素。
要是夜蕭寒直接殺南泰隊伍,那他還怎麼調查南泰人,怎麼向南泰人報回龍杖衛和禁軍被其殺害過的深仇大恨?
二來,夜蕭寒如今雙腿無望站起來,孤立無援。難保夜蕭寒為了重新奪回此前地位,忍辱跟南泰人合作。到時夜蕭寒和南泰合夥對付他,那將置他於很不利的地位。
因此,皇上左思右想,覺得無論如何也不能被夜蕭寒搶先找到南泰隊伍。
皇上大氣甩了兩邊長袖,瞪著眾人。
“夜府的第二批人馬去京城東郊,很可能是尋找甚至跟南泰隊伍對接,一定要拚儘全力攔截他們相遇!”
眾人意識到今日事情的嚴重性,紛紛鄭重地點頭。
隨後,皇上又分派下任務,抽調龍杖隊和禁軍的一些人馬,分為兩批去追蹤夜府的兩批馬車隊伍。
皇上有部分人手出現調動後,夜府這邊也得到了最新的彙報消息。
夜蕭寒坐在窗邊,眼神直往窗外探去,其背影挺拔又帶著絲絲沉穩。
杜子衡在夜蕭寒背後站了好一會兒,“王爺可是在擔心?”
夜蕭寒沒回頭,“有何可擔心?”
“屬下怕你會有些擔心衛鬆和衛柏。”杜子衡頓了頓,繼續說道:“衛柏去了柳木縣,衛鬆去京城東郊深山,而皇上肯定會加派人手追蹤他們。”皇上針對夜府的心情愈發急切,為達目的也不會考慮手段的高低。從前,皇上為滿足自己的利益,裡裡外外什麼肮臟的手段也會用上。夜蕭寒這雙受傷的腿,就是皇上聯合各國的人使用陰招造成的結果。
夜蕭寒目光眺望遠方,淡淡道:“無需擔心。本王既已做好了準備,那便不會擔憂。”
感受到夜蕭寒的既自信又穩重的心態,杜子衡高高懸起一顆心落回肚子,揚起笑臉道:“屬下相信王爺,夜府一定會越來越好的。”
夜蕭寒按動輪椅,轉身麵對杜子衡。
“本王有一問題想問你。”
“王爺儘管問。”
夜蕭寒出現短暫的沉默,這意味著他可能在顧及著什麼事情。
杜子衡注意到夜蕭寒的停頓,不免有些緊張起來。
夜蕭寒開口道:“本王想了解王妃一件事,但王妃似乎有意在隱瞞。”
杜子衡了然,夜蕭寒是在糾結要不要詢問雲沐九,但是又怕影響到其與雲沐九之間的感情。
“是跟王妃身上的秘密有關嗎?”
“不確定。”夜蕭寒想了想,繼續說道,“本王知道王妃有秘密,也表示理解。然而有時,本王還是希望王妃不用事事都瞞著本王。”
如果那件事跟雲沐九的秘密有關,那他就不會過多了解,也不會追問。如果與雲沐九秘密無關,那雲沐九應該也沒必要又向他隱瞞…
杜子衡思考了一會兒,提議道:“王爺,要不找個機會跟王妃好好說說,把話說開?”
他看向夜蕭寒,慢慢分析道:“王妃心思剔透,會理解你的心情。若是王妃解釋清楚,那便解除誤會。若是不方便說,那也沒什麼,起碼你們二人有過正麵的溝通,知曉彼此的心意。”
夜蕭寒瞥頭,掃了眼書桌上的一個小本子,眼神略微深沉。
“本王知道了。”
他說的是“知道”杜子衡的分析,但沒回應杜子衡是否要聽從其提出的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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