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蕭寒端坐於主位上,周身氤氳著瘮人的寒氣。
黑衣人垂首:“回王爺,皇後新打點了一小批隊伍奔赴京外,且還是東邊方向。”
夜蕭寒冷聲:“繼續盯著,必要時乾涉他們打探訊息的舉動。”
衛鬆想了下,有些不解:“王爺,皇後既然知道我們派了兩批人馬出城,她怎麼隻是派人追其中一支隊伍?”
夜蕭寒回道:“皇後對你率領出城的侍衛隊起了興趣。她害怕我們在郊外組建新的兵馬軍營。”
皇上不會將夜府有人出城的事情告訴皇後,但皇後還是有些手段的,多少也能查到一些消息,隻不過是查到的最終訊息會有些偏差。
夜蕭寒斷定,皇後更畏懼的是他的兵力。皇後母族強大,手中亦有些許兵力,不算很多,但足以在朝中產生一定的威懾力。
衛鬆思量,對著夜蕭寒道:“屬下明白!”
他是將軍,又被人發現過從夜府出了城。皇後忌憚有強大兵權的人,肯定會聯想到夜府要管理兵馬,進而急著要查詢事情的真相如何。
衛柏接著說道:“至於我,皇後查到過我是去找礦脈。皇後為人縝密,定然不會因為礦脈而過多暴露自己蹤跡。所以她根本就不關心去柳木縣的那支隊伍的真實目的。”
“嗯。”夜蕭寒亦是這樣想的。
黑衣人再度彙報道:“王爺,前日皇後得知太子賠了王妃一筆錢後,並無任何表示。太子還是好端端待在太子府,沒有被皇後叫入宮中問責。皇上亦知情此事,但因為聽太子說賠了一點小錢而已,就沒有跟著計較下去。”
“另外,近來毓貴妃的母族與皇後的母族暗中鬥了起來,不過暫時還是小打小鬨的架勢,沒有在朝中引起波動。”
“本王知曉。”夜蕭寒衝著黑衣人擺手,“你帶人繼續盯著朝中動態。”
衛柏眼眸微眯,“毓貴妃倒是行事小心,沒有與皇後明麵上鬥起來。”
衛鬆乾巴巴的說道:“高氏家族剛被皇後擺了一道,眼下還在默默‘療傷’中。”
夜蕭寒對著衛柏說道:“不是毓貴妃小心,是夜楚鶴心思謹慎。夜楚鶴知他們目前不鬥不過皇後,不能采用正麵剛的形式。”
毓貴妃有些頭腦,但也比不過夜楚鶴。夜楚鶴才是主意出得最多的那個,高家若是沒有夜楚鶴這個外孫的話,不會走到今日的高度。
高氏家族與毓貴妃將全部關注放在夜楚鶴身上,夜楚鶴的病更是他們的心頭之憂。
衛柏和衛鬆讀懂夜蕭寒的意思,讚同的點頭。
夜蕭寒幽幽道:“皇後特意讓鄔神醫進宮醫治夜楚鶴,她的心思不純…”
衛柏接話道:“五皇子的病情不見好轉,連鄔神醫都無能為力,可能皇上和毓貴妃都要徹底失望了。”
夜蕭寒眸光平靜,不緊不慢地說道:“這恐怕就是皇後的用意。挫了他人希望,以此讓其一蹶不振,她再趁機起勢…”
衛鬆擰起的眉毛鬆開,“王爺分析得有理。”
夜蕭寒打了個響指,一個黑影閃身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