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楚鶴幾番斟酌,語氣沉穩。
“起碼不會在這幾日時間安排檢查,皇後盯我們盯得緊,宮中還有其他妃嬪亦在暗中看著我們。為了保密醫治工作,我們還是謹慎些吧。”
“好,”毓貴妃笑語盈盈,“母妃聽你的。”
夜楚鶴又道:“踏春宴後再議檢查時日。”
毓貴妃柳眉微蹙:“那我們是明麵上,還是私底下進行醫治?”
兩種方式,各有各的利弊。這一點雲沐九也跟夜楚鶴分析過。
夜楚鶴抬頭望了眼天空,感慨道:“今日天氣真好。”
可惜與我無關。
他一個站都站不起來的人,自然與這麼好的天氣無緣。哪怕身邊有大批的下人伺候,但一個坐在輪椅上的人,又有什麼自由可言。
夜楚鶴眼神變得幽深,對著毓貴妃招了招手。隨即他與毓貴妃耳語了幾句。
毓貴妃的眼神由疑惑逐漸變得清晰,連連歎道:“母妃明白了!”
雲府門前街道有好些行人來來往往,忽地,人們被雲府門前的動靜吸引了注意力。
兩個護衛拖著一輛破敗的板車出府,車上有一張卷起來的破草席…
“父親!”雲詩柔跪地痛哭,“女兒真的不是想去草本堂挑事,是高陽公主給了女兒銀子去買祛疤膏。女兒的臉要是毀了,一切都完了呀!”
雲相沉臉,審視的目光投向雲詩柔的麵龐。目光觸及到那幾道明顯的劍傷時,倏地又移開了。
雲詩柔哭泣:“女兒隻是覺得藥貴,多說了幾下而已…”
“夠了!”雲相擺手,不想再聽下去。
說白了,雲詩柔本意不想大鬨事,但實則她亦被高陽公主推著出去鬨出動靜了。而且,就算是藥貴,雲詩柔也可以合理表達,不必又跟草本堂的人起衝突。
雲相悶悶地說道:“既然最終高陽公主替你付了五千兩銀子,此事就此作罷。下次你在外更是要注意雲府的形象。”
雲詩柔點頭,“女兒明白了。”
“起身吧。”雲詩柔剛喜氣地起身,又聽到雲相道:“你給我收斂著點心思。”
“什麼?”雲詩柔不明白。父親是在說她有什麼不好的心思嗎?
“夜王無望皇位,你安分點!太子才應該是你需要關注的對象!”
雲詩柔手止不住的哆嗦,很是意外被雲相察覺到她的心思。
她不好意思地喊道:“父親!女兒…”
雲相一個冷眼過去,雲詩柔立即噤聲。她低下頭,乾巴巴地回道:“父親放心,女兒知道了。”
石太醫兩次給太子查診都沒發現什麼問題,如此看來太子身子安康,加上皇上最近也頗為關照太子。現在她最應該把重心放在太子身上才是!太子若是不喜歡她,怎麼會為她付了整整一百萬兩銀子呢?
雲詩柔想通了,也徹底把蔡嬤嬤的事拋之腦後。
待她如往日一般去看望葉氏時,聽到的卻是葉氏的哭喊與咒罵聲。
“老爺!你好狠的心!那可是妾身多年的貼身嬤嬤啊!”
…
“王妃,影六回來了。”春蘭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