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雲沐九看來,夜楚楓是因為得知太子真的患了不舉頑疾才感到驚訝。
雲沐九的想法符合常理,曾經司天台的人在夜府門前鬨事時,她是特意借著身體動作的遮掩,快速地給太子與雲詩柔紮了一針。是以,除夜蕭寒外,並無其他武功高強的人會有可能看到她的動作。
而夜楚楓之所以感到驚訝,是因為他也沒想到太子的不舉那麼難治,簡直跟中了劇毒一樣難以回天。
雲沐九暫且不顧及夜楚楓的驚訝神態,淡淡道:“反正,起碼仲嶽國除了我之外,無人能治好太子。哪怕是北寒國的鄔神醫父女,對太子的病症亦無能為力。”
夜楚楓放下心來,他曾親眼見到過雲沐九給太子和雲詩柔紮針,而後京中傳出了太子不舉的消息。
蒼風跟在夜楚楓身邊,自然也知道這事。
而杜子衡是夜蕭寒和雲沐九身邊的人,當然知道雲沐九紮針反擊太子這個渣男了。
眾人心中各有想法,但麵上什麼表情也沒有。
雲沐九以為夜楚楓不知事情真相,為了不讓人那麼震驚,解釋道:“是我給太子紮針,加上他身體本就沒有節製過於虛空,他才不適的。”
“我知道。”夜楚楓神態自若,“我隻是驚訝他的病那麼難治。”
“什麼?”雲沐九驚訝:“你怎麼知道他真的患病了?”
夜楚楓與蒼風齊齊凝眉,夜楚楓有些後悔一時就說出了真相。
杜子衡更是帶著狐疑的眼神,悄咪咪射向夜楚楓主仆二人。
夜楚楓解釋:“司天台鬨事那日,在有人偷襲夜府之前,我就在附近了。”
這話是在表明,那一日鬨劇從開頭到結束的時間,他都在暗處看著。
雲沐九頓悟,“原來你看出來了我紮針的動作。”
“不小心看到的。”夜楚楓回道。
“無妨。”雲沐九加重語氣,“夜楚驁也算是罪有應得!從前他府上有好些小妾,都是被他暗中強搶入府的。”
倏地,雲沐九冷笑出聲。
“我紮的針,我當然知道!夜楚驁這種男人管不住猥瑣發育的大腦,自然要讓我這個大夫死死紮針,將其好生醫治一番了!”
她的語氣寒冷,無意就將寒意滲入每一位聽者的骨頭中。
“我一針下去,紮的就是他一個斷子絕孫!”
聞言,外間的三個男人——夜楚楓、蒼風、杜子衡,還有內間的兩個暗衛——影六與遂溪,全都哆嗦了一下,下腹突然莫名感覺到一抹刺痛感!
五個大男人們竟然同時默契地鬆了口氣:呼…,還好不是他們惹了雲沐九!真是太可怕了!
夜楚楓眼角的餘光注意到了一點,雲沐九提到太子時臉上是毫不掩飾的反感與恨意。
他忽然有些疑惑,以前京中不是傳聞雲沐九總是想巴結討好太子嗎?
可他能夠感受到,雲沐九不是那樣膚淺魯莽的人。太子那樣的德行,雲沐九怎麼會看得上!
那麼,依照他的理解,雲沐九之前就是在藏拙,分散其他人的注意力,以此保護好自我。
另外一個極其誇張的想法浮現在他大腦中,要是雲沐九真的曾對太子真心追求過?那麼期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雲沐九怎麼會突然變了一個人?雲沐九怎麼會忽然如此怨恨太子?
變了一個人?變了一個人!
越想越誇張,越想頭越暈。夜楚楓及時止住想法,麵上恢複一副平靜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