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沐九喝了一聲,“扶桑春蘭,隨我出府!”
“屬下在!”
“奴婢在!”
曾管家頓住,王妃怎麼突然要出府了?那他是要報給王爺,還是不報呢?
雲沐九心情好了點,看到曾管家的疑惑選擇主動答疑。
“心情好不好不重要,該做的事情還是要做的。我得出府忙活生意上的事情了。”
聞言,曾管家老臉含笑,“奴才明白。”
雲沐九打算從夜府後門低調出發,這樣就不會被外界探子輕易發現她的行蹤。
剛欲上車時,就聽到一聲急促的呼喚:“王妃!”
“王妃,等等屬下呀!”
雲沐九扭頭看過,衛柏狂奔了過來。
衛柏跑到車旁,扶著腰,大氣直喘。
雲沐九挑眉:“衛柏,你有什麼事?”
衛柏立即站直,揚起一個諂媚的笑容。“王妃,屬下與你一起去可好?”
“你?”雲沐九不解,“你平時應該比較忙吧,彆耽誤你的事情了。”
“不忙不忙!”衛柏拍拍胸脯,“這幾日很是得空。”
又補充說道:“而且屬下昨日也與杜子衡、傅淺和晴秀他們一同去看新店了,今日屬下陪同王妃一起去最是合適了。”
雲沐九鬆口:“行。那就去吧。”
衛柏鬆了口氣,主動與遂溪坐在車廂外,充當一個備用的車夫。
馬車很快駛離夜府,穿過好幾條長長的京城街道。
忽地,馬車頓住,車速降了下來。
雲沐九詢問:“遂溪,衛柏,怎麼了?”
衛柏盯著街角的一處宅院,回道:“王妃,我們路過了姚樂怡住過的姚府。”
雲沐九掀開車簾,看見不遠處有一處大宅院。府邸的牌匾已經被取下了,兩道厚重的大門緊閉著,門上還貼著抄家的封條。
原本,姚侍郎死於大牢後,姚府若是能低調行事,好生改掉從前那些惡劣作風,姚府上下還是能安穩活下來的,隻不過日子遠遠沒有之前那樣舒服愜意。
偏偏他們還記恨著夜蕭寒和雲沐九,私下相助姚樂怡謀害雲沐九,落得個抄家下場也是活該。在被發配到邊疆的路上,姚家人極有可能就會死於路途的惡劣環境。
姚家,徹底起不來了。如今就剩下姚樂怡一個人還在京城。
此時的姚樂怡正被關押在軍營中,從一個有點家世背景的小姐淪落到充當軍妓的地步。
偶爾,她不服氣,還瞪眼看士兵們。
士兵們看不慣姚樂怡的嘴臉,反手一個巴掌過去,話語如刀直戳姚樂怡心窩子。
“真把自己還當小姐了?”
“你是什麼東西,還敢謀害夜王妃?”
“醒醒吧,就你這樣,拿什麼和夜王妃比!”
姚樂怡又氣又恨,最近接連吃那麼多苦頭,再心高氣傲的人也不得不被現實折服。
她開始仰天後悔,假如她當初沒有幫著雲詩柔對付雲沐九,假如她沒有接連幾次想挑雲沐九的刺,現在的她會不會不是這樣的處境?
雲沐九聽著衛柏敘說姚家的近況,眼眸暗了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若是有人主動招惹她,她不是聖母,不會輕易饒過害過她的人!
換個角度思考,倘若那晚她真的出事了,哪怕隻是被人發現她衣裳有些破敗而已,姚樂怡會放過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