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太子在酒樓時,隻有完顏骨的人,以及雅間走廊外的一些顧客和夥計發現太子的不對勁。
但在青樓時,那可就不一般了。青樓不知道藏著多少方勢力的眼線,就算是太子能堵住他請的青樓女子的嘴巴,也堵不住那些暗中人的嘴巴啊!
杜子衡對著雲沐九說道“王妃的針法不錯,三針再次廢了太子的身子,斷絕太子的痊愈希望。”
雲沐九挑唇冷笑,幽幽道“這還不夠。”
夜蕭寒遞了一碗熱粥過來,“快用膳,涼了。”
雲沐九笑眯眯接過,開始老實用膳。
衛柏撇撇嘴,王妃變臉真快!
鳳儀宮正殿,傳出一陣陣瓷器碎裂的聲音,聽得人心一驚一驚的。
“皇後娘娘,請您息怒呀!”
“滾,你們彆來煩本宮!”皇後氣在頭上,抄起一個玉壺梅花春瓶。
“砰!”又一件珍貴的瓷器碎個四分五裂。但在皇後眼中,這些所謂的貴重物品不過如此,她庫房中有的是這些玩意兒。此刻,她隻想發泄心中的怒火。
前兩日,太子曾向她報喜,表示身子好轉許多。她以為鄔茗薇開的新方子奏效了,然還高興沒多久,太子就出事了。
“來人!宣太子進宮!本宮明明提醒過他——低調!偏偏他還敢去青樓,真是丟儘本宮的臉麵!”
昨天半夜得知太子的消息後,皇後立即下令封鎖消息,即便如此,還是有些消息暗中被流傳出來了。
這下不隻是她的對家,毓貴妃一派慶幸了,其他盯著太子與她這個一國皇後的勢力也欣喜不已。
毓貴妃特意派人盯著點鳳儀宮的方向,得知皇後許久不出門,立即猜到皇後是動氣了。
她咯咯笑著,當看到夜楚鶴靜靜坐在輪椅上時,又轉為一副凝重的臉色。
“楚鶴,這段時日我們派有人看守鄔神醫父女不能隨意出宮,可為何太子的身子沒有進一步惡化?而且,鄔茗薇已經兩次幫太子躲過石太醫的看診了。”
夜楚鶴神色淡定,緩緩說道“母妃,我們限製了鄔神醫父女進出宮,然而,我們無法限製太子入宮。”
毓貴妃驚訝“你是說…”
“沒錯,皇後召見太子入宮,又請了鄔姑娘過去給太子看診。”
“我倒是漏了這一點了。”毓貴妃咬牙,“那鄔茗薇,母妃本還想鄔神醫治好你,就許配鄔茗薇一個側妃之位,沒想到他們父女倆如此吃裡扒外!”
“兒臣對鄔姑娘並無心思。”夜楚鶴再次強調。
“母妃知道,上次你反對之後,母妃早就歇了這個心思。”毓貴妃看向夜楚鶴,“那你最近有對哪一家姑娘感興趣嗎?母妃替你留意一番。你也到該成家的時候了。”
夜楚鶴眸子一沉,似乎想到了什麼。
那個巧笑嫣然,意氣風發的女子…
然而,他知道他與她這輩子都不可能了。若是他能早早接觸到她,也許她就不會被太子退婚後,又被父皇賜婚給夜皇叔了。
夜楚鶴搖搖頭,又瞧了眼雙腿。
“母妃,兒臣暫時沒有成家的心思。兒臣的雙腿不便,又怎能耽誤他人?”
毓貴妃頓住,鄭重的點點頭,心頭泛起苦澀與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