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皇上下了早朝便回到禦書房,揚手召集龍杖衛的人。
皇上聽聞今日百姓議論的話題同昨天一般,不由得冷笑。在民眾口中,太子與雲府的口碑一落千丈,一時之間堂堂太子與一國丞相竟成為眾人恥笑的對象。
即便知曉難以壓住流言,皇上還是下令讓人行動,試圖壓住愈演愈烈的流言蜚語。太子再怎麼樣,也是一國太子,豈能任由所有人奚落不已。
“耿瓦,朕且問你,杜蒂穀和東洋帝國那邊派去的人如何了?”
耿瓦瑟縮了一下,低頭回道“皇上,屬下今早收到最新的消息。有一隊人馬找不到杜蒂穀的入口。”
皇上龍眉一挑,就聽到耿瓦接著說道“而他們試圖尋找其他江湖人士,想要通過中間人接觸到杜蒂穀的人,然而還是無法聯絡上杜蒂穀的神醫。”侍衛找不到杜蒂穀入口,采用另外一個迂回的法子——讓其他人代為聯係杜蒂穀,可是還是失敗了。
杜蒂穀防守嚴密,地段隱秘,若非穀裡麵的人主動聯係外麵的人,外麵的人是不可能與穀裡麵的人搭上線的。
“哼!”皇上臉色微妙。
李公公是個人精,不好讓皇上情緒不佳,笑著說道“皇上,我們的人找不到杜蒂穀的入口亦無妨。夜王府上的杜大夫不正是杜蒂穀裡麵的人嗎?要不我們逼問杜大夫,讓他說出杜蒂穀明確的位置,亦或是直接將他綁了去?”
皇上何嘗沒想過這個方法,瞪了李公公一眼。“此法不可行!”
李公公不解“皇上,莫非是杜公子年少便離開杜蒂穀,他不記得杜蒂穀的具體方位了嗎?”
“這隻是一個小原因。”皇上斜了一眼李公公,“杜子衡是夜王的人,豈會輕易幫我們?再說,我們無法也輕易綁來杜子衡。”
“杜大夫一連多日都留宿在夜王府,他沒有外出,夜王府又防守嚴密,屬下們實在是不好捉拿杜大夫。”耿瓦彎著腰,補充說道。
真是奇了怪了。十來日前,他們還見到杜大夫經常出入夜王府,可偏偏在他們開始打上杜大夫主意的時候,杜大夫卻一直待在夜王府,不曾露過麵了。
不過這心裡話耿瓦可不敢對皇上說,生怕惹怒了皇上。說了的話,不就是表達出夜王有提前得知他們用意的遠見嗎?
夜王怎麼可能知道他們派侍衛四處神醫,又怎麼可能知道他們想去杜蒂穀,而後又打起了捉拿杜大夫的主意呢?
耿瓦是怎麼想的,皇上心裡麵也能猜到不少,不過皇上沒有明說什麼。
皇上心中亦琢磨道,夜蕭寒怎麼可能那麼神通廣大,連他的每一步都能算計到?夜蕭寒已經廢了,哪裡有那麼厲害的消息網?
皇上等人不知道的是,夜王還真就預估準了皇上等人一步步的舉動,早就提前采取好相應的措施了。
一來,皇上的人被夜王的人故意弄淆路線,當然找不準杜蒂穀的大致方位。二來,等皇上的人打主意到杜子衡頭上時,杜子衡早就被夜王府的重兵保護起來了。
為此夜王府達到了最終目的——皇上無法找到其他神醫。太子的傷與病沒有良醫可治。夜楚鶴的腿疾也隻能請雲沐九來醫治。
皇上聽了耿瓦的彙報,沉浸在夜王府沒落的遐想當中。不一會兒,皇上吩咐“繼續派人查找杜蒂穀的具體方位。同時,想辦法看看能不能從杜子衡處取得一些有用的訊息。”
“屬下明白。”耿瓦回道。心一沉,看來皇上還是要堅持從夜王府這邊取得新的線索。
“另外一支隊伍的情況如何?”皇上再次詢問道。
耿瓦又一瑟縮,很快回道“皇上,他們到達了仲嶽與東洋帝國的邊境。然而,最近東洋帝國對出入境管轄得很是嚴格…”
“所以呢?”皇上濃眉皺起,有了不好的預感。
“回…回皇上,因此我們的人無法輕易混進東洋帝國。東洋帝國的人最近嚴厲看緊出入境的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