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寧師姐每天都是這個時辰就出門晨練了啊。”
阮三娘看著寧扶桑的背影消失在山道,自言自語了一句。
不過寧師姐是去廣場上練劍,她不會劍法,現在去朝陽峰廣場也是空等,阮三娘洗漱完,在房間修煉了一會兒,才掐著時間,準時到了廣場。
但奇怪的是,往常顧夫子很早就會提前到了,今天已經過了卯時七刻,到了辰時,顧夫子的身影依舊沒有出現。
大家小聲交談說話。
“已經辰時了,顧夫子怎麼還沒來?”
“顧夫子向來守時,他沒來,肯定是被什麼事絆住了腳。”
“也才過去一刻鐘而已,再等等。”
一直到辰時三刻,一名白衣少年,匆匆趕來,滿臉歉意。
“不好意思啊各位師弟師妹,師父這幾天要和其他幾位長老,做外門大比比試的裁判,他昨天已經吩咐了我,近日的課程由我來帶。”
外門大比一共三天,第四天是拜師大典,顧平升也要去,因此接下來三天,他們幾乎都是見不到顧平升的麵了。
少年麵容青澀,撓了撓頭,“我一時忘了這事兒,讓你們久等了。”
大家見他年紀不大,笑容可掬,比顧平升看起來平易近人多了,因此對少年很是寬容。
“師兄嚴重了,我們也就才等四刻鐘而已,不妨事不妨事的。”
揚若嘴角僵硬地抽動了兩下,一時不知他是真的覺得不妨事,還是在提醒自己,他足足遲到了四刻鐘。
不過遲到四刻鐘的事,若是被師父知道了,他肯定是要受罰的,想到此,揚若眉眼頓時一垮。
大家還在關心他。
“師兄,遲到這事,你彆太往心裡去了。”
“是啊,師兄你彆自責了。”
“我們今天的訓練任務是什麼?”
揚若聽到這兒,身子挺直,端出威嚴的風範,他想了想師父平日裡的姿態,於是將一隻手背在後麵,然後說道:
“我叫揚若,是師父的二弟子,這三天都將由我代課,白天依舊是跑圈,晚上傳道廬修煉,大家按部就班修行即可。”
眾人聽完,不等揚若再說什麼,已經轉身開始跑圈了。
揚若漂亮的眼睛裡,閃過一絲驚訝,“他們的執行力這麼強的嗎?我話剛說完,就行動了。”
“也好,他們這麼積極,我也省心不少。”
揚若自己和自己說了一會兒話後,從儲物袋裡取出桌子、水、椅子,然後躺在搖椅上,看起了閒書。
“這樣的日子,真是享受啊。”揚若小嘴嘟囔了一句,恨不得日後,顧平升常常叫他來代課就好了。
時間一點點過去,揚若手裡的話本子看到了結局,他心裡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就在這時,他頭頂傳來一道像是要斷氣的聲音:“揚、揚若師兄,我不行了,能否休息一會兒……再跑?”
男子癱倒在地,嚇得揚若一下子從椅子上彈了起來,連他最愛看的話本子,都顧不得了。
揚若慌亂地繞過桌子,去扶他:“這、這位師弟,你還好吧?”
“累!”那人吐出一個字後,身子一歪,從揚若懷裡離開,平躺回來地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