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賽接近尾聲。
五州大會從未有州域,能堅持到百日滿擂,眼見要突破紀錄了,大家的心情,分外激動。
寧扶桑每日下了擂台,都會有長老,指點她實戰技巧。
文思菱在餘萬武手底下,集訓了幾個月,倒沒有先前那樣,像老鼠怕貓了,她輕聲問道“餘夫子,最後兩日,寧師妹守下來的概率大嗎?”
餘萬武道“五成概率。”
文思菱以及身後的一乾弟子“……”
這和沒有說有什麼區彆。
但他們不敢背後議論餘萬武,隻在心裡祈禱,能破一個滿擂的紀錄。
端木梅清正襟危坐,看著擂台,出聲道“南春和州的鳳扶瀛還沒有出戰,即使敗了,這也沒什麼,至少已經破了往屆的紀錄。再差也是一個第二的名次。”
南春和州那聲名不顯的女子劍客,也是一直守擂到現在,未嘗一敗。
文思菱抬眸,看著女子劍客的身影,低聲自語“也不知道她是哪個宗門的人,竟然這麼厲害。”
沉鴻雪聞言,替她解惑道“是鳳翎宮的人。”
“鳳翎宮?”文思菱眼眸微瞪,“是那個才建宮三百年,就已經是南春和州第一勢力的鳳翎宮嗎?”
一個如此年輕的勢力,底蘊竟然這麼深厚。
要知道他們南星劍宗,建宗萬年,才有的如今的地位。
據傳鳳翎宮的宮主,還是一位十三境的強者。
偌大的南星劍宗內,也不過隻有三位太上長老,是十三境修士。
她偷偷看向楊迢之。這位楊師兄便是宗門內,明境強者太上三長老的徒孫。不過太上三長老,似乎已經隕落了。
所以如今的南星劍宗,實際上隻有兩位明境修士,整體實力,是下降了的。
沉鴻雪輕輕“嗯”了一聲,道“正是那個鳳翎宮。”
文思菱不再說什麼了,出了大堂,跑到樓上的走廊前觀戰。
一名墨綠法袍的修士,正要上靈州的擂台,忽然肩膀上,有一隻手按住了他。
修士轉眸看去,一張近乎昳麗的臉,映入眸中。
“扶、扶瀛公子?”
鳳扶瀛以一種漫不經意地口吻開口道“道友讓一讓?”
修士咽了咽口水,點頭道“明白。”
鳳扶瀛扯下腰間的儲物袋,倒了一百靈石,在靈州的靈石池子裡麵,慢悠悠踩著步子,走上擂台。
寧扶桑早就猜想到了,因此,眸子中沒有什麼意外的神色。
“南春和州人士,鳳扶瀛。”男子嗓音清冽,咬字清晰,正色說道。
“南星劍宗,寧扶桑。”
鳳扶瀛微微一笑“山水有相逢,寧道友,我們又見麵了。”
“那可真是不巧。”寧扶桑明顯不想和人敘舊。
鳳扶瀛也不在意,手心攤開,一把精致的鳳羽劍,隻有羽毛大小,浮於半空,化為三尺長劍。
劍身極其華麗,貴氣逼人,看著缺了點銳氣,但寧扶桑深知,這把劍,絕對是一把寶劍。
鳳扶瀛握著劍柄,渾身氣勢陡然一變,周身隱隱有劍意爆開。
呼——
他隨手揮了一劍,劍風罡氣如陣雲撞來。
寧扶桑手上長劍,銳利的劍氣爆發,直直撞向劍陣。鳳扶瀛眸色變了變,重新打量少女,倒是比上一次見麵,修為更精進了。
鳳扶瀛斂起散漫的態度,出劍越發淩厲刁鑽。
他的劍招,毫無章法,不像什麼完整的劍訣。
寧扶桑心中了然。鳳翎宮這樣的勢力,怎麼可能會沒有適合鳳扶瀛的劍法,他隻是學得雜多,分彆拆開了與她問劍。
鳳扶瀛一記“明月昭昭”,無數銀輪浮現在天空,射出飛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