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亂動。”散兵一把拽過了她,按住了她的肩膀,皺眉道,“你剛剛吐血了?”
時漪愣了一下,沒想到自己居然會吐血,而且還沒有任何預兆,這實在有些奇怪。
“沒事兒,可能是次人格那邊遇到了什麼情況之類的。”她乾巴巴地笑了一下,“相信在不久的將來,她就能將斯卡拉姆奇帶回來了。”
散兵聞言鬆了一口氣。
時漪注意到他的神情,頓時有些詫異:“斯卡拉姆奇……回來會對你造成什麼影響嗎?”
散兵搖了搖頭:“算不上什麼影響”
時漪放寬了心,“那就好。”
散兵現在的表情就像吃了屎一樣難受,她忍不住問道:“你不會吃自己的醋了吧?”
散兵的臉色立刻由青轉紅,咬牙道:“我沒有!”
時漪見狀便放心了。
散兵的臉色很快恢複了正常。他低下頭,看到自己緊握著時漪的手。
這是一雙非常漂亮修長的手,皮膚白皙細嫩,幾乎能透出粉色來。它們纖長秀美,骨骼均勻優雅,十指纖細,五根指甲圓潤飽滿,指端晶瑩剔透,泛著玉石般的光澤。
這樣一雙手,完全配得上最精致的藝術品。
散兵看了半晌,終於慢悠悠地開口了:“你的手保養的還挺好的。”
時漪一怔,下意識問道:“要我把我的護手霜拿給你用用嗎?”
散兵微垂著眸子,沒有說話,隻是沉默了片刻,忽然抬起了另一隻手,上麵有一層薄薄的繭,但摸著很舒服,看來她也不完全是那種養尊處優的人。
時漪愣了愣,下意識往後退了半步。散兵的手停留在半空中,他抿著薄唇,臉部線條繃得很緊,眼中浮現出掙紮與矛盾的情緒。
“……”時漪張了張口,卻沒能說出話來。她不是傻瓜,當然清楚散兵這番舉動代表了什麼,更加清晰地意識到了兩人目前的狀態。雖然他們現在已經結婚了,但是……散兵顯然是有點愧疚感在身上的。
“抱歉。”散兵終於開口道歉了,“這麼多年讓你受苦了。”
時漪搖了搖頭:“沒有……我本來就是一屆武神,手上有點繭子是很正常的。”
散兵聽了這句話以後,臉色緩和了一些,但依舊是板著臉,不苟言笑,看上去倒顯得有幾分嚴肅。時漪想了想,又補充道:“其實這麼多年來我過得很好。你不必內疚,我從沒怪過你……”
散兵見過伊芙洛斯的手,她雖然也常常舞刀弄槍,但那雙手卻隻有修長漂亮,白嫩光滑一點繭子都沒有,想必平常一定注重保養,所以才沒有任何瑕疵。可時漪的手上卻有繭子,以前甚至隱約可見淺淺的血跡斑駁,可見並不是沒有做過粗糙的工作。
她可是最尊貴的神啊。
散兵心中的那股愧疚越來越深,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再繼續糾結下去,否則他們就真的永遠都跨不過這道坎了。
於是散兵輕咳了一聲,打破沉默:“走吧,回至冬去,不然我的任務不好交差了。”
“嗯……你前幾天去哪兒了?我自己一個人在賓館好無聊的。”時漪問道。
散兵腳下一個踉蹌險些栽進旁邊的池塘裡:“我去調查了隕石事件……還見到了旅行者和派蒙。”
時漪跟上了他的步伐:“你已經見到了第四降臨者?”
散兵歎了一口氣,“沒能除掉他,真是可惜了。”
時漪愣了愣:“怎麼回事?為什麼失敗了……”
散兵解釋道:“有個占星術士看出了我是愚人眾的執行官,我還沒搭上兩句話那個占星術士就帶著那幾個人跑了。”
散兵這是屬於偽裝失敗了,語氣裡明顯帶著不爽,時漪倒是很好奇要是自己當時也在場,那麼莫娜會不會看出她是神來。
唉,可惡的旅行者害散散吃癟了,那就得在他日後的旅行中好好整整他了。可是,他好像還有個妹妹呢,他的妹妹瑩和自己還是老熟人,這可怎麼辦呢?
時漪一邊盤算著整蠱計劃,打算讓稻妻片區或者璃月片區的執律者去整蠱他們一番。一邊想著要怎麼和冰神交代自己居然被雷劈到了這種丟臉的事情,愁啊。
散兵見時漪半天沒說話,問了一句:“你怎麼了?”
時漪眨了眨眼睛:“我在想該怎麼告訴冰神我被雷劈到了這件事。”
“你還打算告訴她?”散兵喃喃著,似乎有些驚訝。
時漪理所應當地反問:“當然啊,不然她要是以為我死翹翹了怎麼辦。”
“……”散兵沉默了許久,最終吐出了一句,“如果是她的話,肯定不會在意這種小事吧。”
時漪聳聳肩,不在乎道:“反正她是我朋友嘛~~”
散兵說道:“她的確很關心你,但不完全像是朋友之間的關心,裡麵還夾雜著一點贖罪感。”
“恐怕是為我500年前被降下神罰而愧疚吧,畢竟她當時也無能為力,我對那件事情沒太多印象了,所以我也不怪她。”時漪說得很輕鬆,全然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散兵沉默了一瞬間,說道:“你有沒有想過,你其實是在故意遺忘自己的記憶。”
時漪微微一愣:“是嗎,可能對我來說不太重要吧。”
“唉,居然這麼重要的事情都快忘乾淨了,你要我怎麼說你好。”散兵的語氣帶著些許責備,但更多的是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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