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彆了洛南之後,淩長歌一人行走在這片陌生的日月大陸上。
半年內,她從洛南的身邊學習了很多,對這個大陸不再陌生。她意識到了這片大陸的奇妙之處。
當然,她不是不感激洛南,隻是她的路還很長。
她是不可能停留在一個地方許久。
她們的路不一樣。
道彆之前,淩長歌還是給洛南嗑了一個頭,以示敬重。
說到底,洛南還是給了她知識。
在她頭腦一片空白時,尚不知曉自己來曆,是洛南引導她學習魂導器,對這個世界有著初步的認知。
可以說,洛南對她的幫助是很大的。
可淩長歌也知道自己是不會一直停留在某個地方的。
殘留的記憶和本能都告訴了她,她的路還在前方。
站在山崖上,淩長歌望著這熙熙攘攘的人群,心中湧現出複雜的情緒。
那股未明的情緒縈繞在心中,讓淩長歌意識到自己對洛南還是有感情的。
隻是這份感情不足以讓她放下自身的想法。
儘管不清楚自己的過去,但淩長歌意識到自己是一個冷漠的人。
她不會去關心彆人,也不願意背負更多情感束縛,想的是灑脫地活著。
“這是一個開始。”
她朝著前麵緩緩走著,無視空間地形,直接腳踩虛空,每一步都平穩地踩在實體上。
之前淩長歌沒有意識到自身的能力,可經過她無數次的練習,她意識到自身的能耐。
不到二十歲的封號鬥羅……
這實力說出去都能讓人震撼。
但她的存在鮮少有人知曉。
至於自身魂力等級,淩長歌認為是九十三級或九十四級之間。
不然,她的魂力不會如此雄厚,能夠接受如此多的生命力量。
更高的等級,淩長歌沒有去細想。
而且,她低下頭看著腳下的一切。
那雙紫色的眼眸閃過一抹詫異。
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好似有人曾在她的麵前展現出這個能力。
她能如此輕易踩在空中,是彆人的教學。
可這個人,她真想不起來。
那股惆悵、複雜的情感縈繞在心中,讓她的心情沉重起來。
很多事情不是想想就能解決的。
那個金發金眸的男人……
早晚有一天,我會把一切弄清楚。
凡塵之中,我以身入局。
……
神界。
海神波塞東臉色極其難看,“還沒有找到解決的方法嗎?來自異世界的異端……”
“他們的存在會乾涉到我們的氣運之子。”
“若是唐三出現問題,我們的神位繼承就再無辦法。”
“唐三是最合適的人選,也是我們唯一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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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啊,她是我娘啊。就算再不滿,我也得受著啊。我真沒有用,還連帶著春燕和孩子們跟我一塊受苦。”
秦文梁歎氣一聲,那張黝黑的臉上是無奈的神色。
他能怎麼辦?!
那到底是他的老娘,就算是對她再不滿他又能做什麼?
孝字當道,他要是真對長輩們不敬,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他淹死。
“行了。”
秦老太太看了一眼外麵,發現沒有人後就鬆了一口氣,沉聲道:“你彆演了。”
“顧紅珊做的不對,但你們也不要跟她明麵上爭鬥起來,不然吃虧的還是你們。就拿這麥芽糖來說,我要是不過來,你不就被顧紅珊打幾巴掌才罷休嗎?”
秦老太太是很了解自己的小孫子,他們夫妻倆演這一出戲,為的是從顧紅珊那邊拿到一些糖來給三丫泡水喝。
“奶啊。”
秦文梁聳聳肩,黝黑的臉上露出為難的神色,“您又不是不知道我娘不喜歡我。”
“從我十幾歲開始我就知道我和大哥是有區彆的。我娘不喜歡我,偏心於大哥,想要我為大哥家當牛做馬。你看,我辛辛苦苦在外上工,賺取工分來養家糊口,但是我娘根本就沒有把我們當成一家人來看待……”
“三丫的情況特殊,需要營養來補充。我們兩口子辛辛苦苦不就是為了孩子,結果我娘連麥芽糖都不給,就是不想給三丫來補充營養,這不是在寒我們的心嗎?!”
這一出戲是秦文梁和蘇春燕商量好的,他們肯定要把麥芽糖拿到手啊。
因為從饑荒年代走出來後大家都是缺衣少食的,對這些物資自然是很重視。
這年頭能補充營養的東西實在是太少了。
那一罐麥芽糖對他們兩口子來說就是希望啊。
他們想要三丫恢複正常,自然要按照大夫的醫囑來進行。大夫都說了要給孩子補充營養,這樣子才有助於孩子的身體恢複。
聞言,秦老太太盯著秦文梁看,渾濁的眼睛中是無奈的神色。
“但你們這……”
“奶啊……”
秦文梁的話還未說完,蘇春燕就用手肘戳著秦文梁,然後走到他麵前,對著秦老太太說。
“奶奶,文梁走到這一步也是無奈的。”
“你看我家三個孩子,本身就很吃力。三丫自娘胎起就帶著那個病,大夫都說不一定能治好。要是再不跟娘那邊打好關係,我們兩口子還真不知道怎麼辦……”
蘇春燕可憐巴巴地說著,眼眸都紅了起來。
他們也是沒有辦法。
“奶啊,我現在擔心的就是三丫。”
聽到孫媳婦無助的話語,秦老太太的怒氣這才消失。
都是造化弄人啊!
他們是心疼自己的孩子這才想儘辦法來給孩子補充營養。
“三丫的病的確是一個問題。但你和文梁天天努力乾活,這人連點麥芽糖都舍不得給,真是摳門到家了!”
“就算她對我老婆子有怨氣,也不要把氣撒到你們身上啊。你到底是她的兒子,她怎麼就這麼偏心。”
“大壯和二壯跟你家孩子差彆可大了。”
秦老太太想到小孫子的幾個孩子,再拿大孫子家的孩子來對比,頓時覺得這些孩子挺受委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