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夏居高臨下地望著那兩人,她眉眼間還帶著些厭煩,如實力強大的獵手態度散漫地挑選掌下的獵物。
這隻不夠瘦,那隻不夠肥。
人群自動讓出幾米地,把那兩顯眼包完全露出來。
被她緊盯的兩人你推我擠,誰也不想先上台。
方克可和他的冰星盾龜的教訓已經擺在眼前,雖然老師的星獸三兩下就治好了冰星盾龜的外傷,但是……
丟人,好丟人!太丟人了!
鄂夏沒有服藥,她是全靠她實力打敗方克可的。
而方克可居然還敢造謠誣陷鄂夏,這不是,被人扇了一巴掌還不夠,還要把另一邊臉湊上前,讓彆人扇完。
太蠢了。
他們居然也這麼蠢,居然信了方克可的屁話!
黃衣服的學長倒有些勇氣,最後還是咬了牙,硬著頭皮上了決鬥台。
鄂夏終於又露出一個笑,她正想擺出結印的手勢,結果,那黃衣服的學長卻大叫著打斷了:“等等,先等等!”
“怎麼?”
黃衣服的叫道:“我,我不比!”
鄂夏嗤笑:“反悔了?被我真講中了!臨陣脫逃!”
黃衣服的臉憋得通紅,他的臉都可以跟方克可的比一比了,他聽著周邊的譏笑,努力地為自己辯解:“不是!我不是!我隻是,我隻是覺得不公平,你跟方克可比過了,又跟我比,你吃虧了!”
鄂夏毫不給他留麵子,語氣極其平淡,如闡述一個事實:“你現在也打不過我。”
對方還是結結巴巴地想為自己辯解,而鄂夏隻是笑。
他就算巧舌如簧,也更改不了一個事實。
他打不過鄂夏!
就算把他們幾個人綁一起,鄂夏也敢保證,他們還是輸!
黃衣服的如被架在火上烤,最後還是頹然總結:“總之,我不跟你打!”
鄂夏依舊平靜地出條件:“要麼跟我打,要麼認輸,選一樣。”
黃衣服的滿臉是汗,眼睛都不敢直視鄂夏,隻死死盯著地麵。
周邊人無一不是慕強厭弱慣了,見他猶豫不決,便起了一陣又一陣的噓聲,幾乎要把台上這可憐人的脊背壓垮。
對此,鄂夏沒有半分同情心。
若不是她有係統,若不是她長了嘴,敢扯破臉麵,逮著方克可問到底,恐怕,她遭遇的,比現在的噓聲還要可怕。
黃衣服最終被壓垮了脊背:“我認輸……”
鄂夏乘勝追擊:“我們明明說定了要車輪戰,你臨陣脫逃了,我沒得打,所以,除了那三千塊錢,我還要加一項條件。”
黃衣服的,自知理虧在先,還是忍不住嘟囔出聲:“你彆太過分!”
鄂夏笑了笑,眼中終於染上了些許真切的笑意:“不過分哦。”
說話間,她早已動手結印把影子和霜霜召喚出來。
她有些熱切地介紹:“這個是影子,這個是霜霜,”說到這,鄂夏一臉的理所當然:“我的要求不過分,隻是一個很小的很小的要求而已——”
“下次見到了我們,要跟我們打招呼。”
“啊?”黃衣服的學長震驚地抬起了臉,目瞪口呆地看著對麵的一人兩獸。
下邊的觀眾們又是一陣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鄂夏微笑著捏緊了拳頭,語氣相當平和地詢問對麵的意見:“你覺得如何?這個要求是不是很簡單?”
最好說不接受,讓她有理由發起決鬥。
她身前的兩小隻也一臉躍躍欲試地盯著黃衣服的學長。
他還想再掙紮:“可是,可是……”
鄂夏微笑地懟回去:“不是吧不是吧,給我造謠之後還想全身而退……哦,對了,你還沒有給我道歉呢?”
黃衣服的學長沒話可說了,結結巴巴地道歉,然後更結巴地向兩小隻問好。
霜霜肉眼可見地開心起來,它的傘蓋吹氣般地變大了,觸手們晃來晃去。
落在鄂夏的眼裡,就是——
可愛。
影子掀了掀眼皮,倒沒多大反應。
鄂夏這下才覺得心裡舒坦了些。
不過說起來,方克可還沒有給她道歉呢!不知他那一萬塊錢會不會賴賬……
鄂夏轉臉,看向下方的人群。
她一時間不理解為什麼校隊裡的人都那麼閒……
不過,他們都那麼閒,傳點方克可輸了不認賬,滿世界給她造謠還不道歉的閒話,應該會傳得很快吧。
於是鄂夏也不把方克可放心上了。她看今天方克可的表現,隱約明白這個人最重臉麵,今天有這麼多人見證,不用她主動去追討,方克可就會乖乖主動上門。
萬一他實在不來,鄂夏這邊還有粱老師呢。
鄂夏腦子過了一遍,麵上依然冷酷,她可汗大點兵般地點了一遍剛剛站在方克可身邊的人:“穿黑白鞋子的學長,短頭發手上帶著黑色護腕的,穿著黑色運動短褲的學長,還有短頭發帶銀色耳釘,帶白色護腕以及黑色手表的學長……”
她一口氣念完,接著露出邪惡的微笑:“誰要先來?”
有人忍不住大聲嚷嚷道:“我沒有答應進行車輪戰!那是方克可答應的!”鄂夏居高臨下地望著他,隨著她視線的轉移,人群主動地讓出了地方,無論這位學長怎麼躲,怎麼嘗試隱藏著自己,人群都避讓不及。
而鄂夏隻是靜靜地凝視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