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是於海言的病房裡,不過這次除了他們二房的三人外,還多了一個人。
就是在於家的時候,說要來見於海言的於明。
“二叔,你老的身體怎麼樣?”
於明從進門就對於海言噓寒問暖,要是讓不知道的人看見,還以為他們叔侄的關係很好一樣。
其實他們的關係雖然不至於多差,但跟好可是一點都扯不上關係。
按照年紀,於海生要比於明大上個十幾歲,可按照成就,兩人的差距可就大了,於海生一輩子走到最高的位子不過是市裡某局的局長,正處級就退休了,連個副廳級的待遇都沒有混上。
而於明,如今就是實權副部,兩人之間那是差著好幾個檔次。
再加上於家一直都是以大房為主,於明怎麼會把一個不怎麼樣的叔叔放在眼裡。
今天的反常,無非是因為於雁菲在他父親那裡說的話,為了於家在邊城的地位,他不得不來跟這個叔叔親近而已。
“嗬嗬,老毛病了,不礙事。”
“就算是老毛病也要好好給看看,我跟省院的錢院長是好友,要是你需要的話,讓他派專家來給你看看?”
“哎,還是不要浪費國家錢了,我這病就是需要靜養,小明你來有事情吧?”
於海言當然明白於明現在來的意思,他的話中雖然看似親近,但距離感也很明顯。
“我爸讓我過來給帶話的。”
“哦,大哥有什麼吩咐?”
“雁菲,我今天過來,就是代於艇給你道歉來的,你也知道,他就是個不爭氣的東西,你彆跟他一般見識。”
於明知道今天於雁菲的話,並不是因為於艇前麵的幾句話,而是因為於海生的威脅,可他身為兒子,總不能代表父親給一個晚輩道歉。
所以將於艇拉出來,意思也很簡單,就是讓於雁菲不要將今天的話往心裡去。
“小菲,你今天不是去談事情嗎?怎麼還讓你明哥給你道歉了?”
於雁菲還沒有說話,坐在病床上的於海言就率先開了口。
“二叔,這件事跟雁菲沒有關係,都是於艇那張破嘴。”
“哪怕是於艇又怎麼樣?他也是你哥,你們是血脈親人,你怎麼能跟他一般見識?”
“爸,不是我跟他一般見識,是他的話說的太難聽了。”
於雁菲聽見這話,看向自己父親,有些委屈的開口。
“難聽又怎麼樣?他是你哥,就算難聽你也要忍著。”
一旁的於明聽著於海言對於雁菲的訓斥,原本還是很滿意的,覺得這件事應該不是像他父親想的那般,二房對他們有意見。
可隨著兩人越說,他越覺得不對勁。
要知道他提起於艇,本身就是因為不好提自己父親於海生,用於艇做的擋箭牌,其實暗指的依舊是他父親,可隨著兩人的對話深入。
他已經品出來不對味了。
什麼叫不跟他一般見識?
什麼叫就算難聽又怎麼樣?
這是在說於艇呢?還是在說他父親?
“二叔,這件事真的不怪雁菲,你可彆再說她,不然我這個做哥哥都無地自容了!”
雖然品出不對勁,但因為是他先提的於艇,所以隻能依舊把問題放在於艇的身上開口。
“哼,以後要多聽你大哥跟大伯的話,不要再耍小性子。”
聽見於明製止自己,於海言這才滿意的點點頭。
“爸,你從小就教導我們,要尊師重道,要對人真誠,萬不可忘恩負義,你還記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