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媽媽查了民宿大廳的監控,隻看見蔣清北拿著學習機出去。
而院子裡的監控,被樹葉遮擋得嚴嚴實實,根本看不見要點。
蔣徳光已經勢在必得了,得意地看了謝寧珺一眼。
魏媽媽隻好安撫蔣徳光的情緒:“我們打算接著調查,再在民宿裡展開搜索,如果還是找不到的話,到時候我們民宿給您賠償吧?”
蔣徳光咄咄逼人:“得賠一萬。”
謝寧珺見不得他敲詐:“學習機有那麼貴嗎?什麼牌子的一萬?再說丟東西你也要看是誰的責任,又沒證據證明是人家安保不好才丟東西的!”
蔣徳光覺得目前這個情況,自己絕對不可能輸。
他也狂妄起來了,居然敢跟謝寧珺硬碰硬:“裡麵有我兒子的學習資料,那些都是無價的!”
謝寧珺還想爭辯來著,老板娘連忙和事道:“沒事,到時候如果真的找不到的話,一萬就一萬。”
跟著又對謝寧珺說:“客人,謝謝你一直相信我們,也不用為我們擔心,我們現在就展開地毯式搜索,一定能找到。”
謝寧珺隻好先不說了,默默望向依然在哭的蔣清北。
感覺沒必要找,突破口在這小孩身上。
得找個時機……單獨跟他聊聊。
接下來老板娘去帶領民宿的所有員工尋找了。
院子裡的監控,他們也不等修理工過來了,自己冒著危險爬上去修剪樹枝,以確保接下來不會再遇見這種情況。
其他嘉賓都先各自活動去。
蔣徳光見蔣清北哭得一臉淚,就先拉著他回房洗臉。
關上門後,蔣徳光將蔣清北帶到衛生間裡。
雖然兒子哭哭啼啼的,但他的心情卻很好。
他一點都沒怪兒子弄丟東西。
不然自己怎麼可能在謝寧珺那個死丫頭麵前稍微占上風?
可蔣清北卻受不了自己良心的譴責,哭著承認了:“爸爸……其實學習機不是那個姐姐偷的,是……是她的琴不給我玩,我生氣了,所以故意冤枉她的……”
蔣清北越說聲音越小,低下頭,不敢看他爸爸。
他已經做好準備,接受爸爸一頓打了。
但是他又記起老師說過的話,小孩子知錯敢認,就還是好孩子。
爸爸打過自己一頓之後,自己還是好孩子,所以是應該認錯的。
可他等了許久,爸爸的耳光卻沒有落到自己的臉上。
他抬起頭,不解地看向他爸爸。
蔣徳光臉色陰沉。
沉默了許久,他忽然平心靜氣地對兒子說:“就是她偷的。”
蔣清北臉色疑惑:“不是呀,是被我放在大水缸裡麵的。”
蔣徳光竟給他洗腦:“就是她偷的,但你是小孩子,你記性不好,你把她偷你東西的事忘記了。”
蔣清北越發疑惑,腦子亂成一團漿糊。
雖然自己以前也有一些事會忘掉,但那都是發生好久的事。
剛才發生的事,怎麼會忘掉呢?
蔣徳光危險地眯了眯眼,繼續給兒子洗腦:“怎麼不會?我親眼看見的,就是她偷的。”
“你說是你自己藏的,那是因為小孩子的記憶容易出現混亂。”
“以後無論誰問你,你都堅定地說是她偷的。”
怎麼這樣呢?蔣清北實在是不理解。
明明記得是自己故意藏起來、冤枉那個姐姐的啊。
蔣徳光見兒子還不回應,朝著他屁股就來了一巴掌:“聽到沒?啞巴了?”
蔣清北看著這樣的爸爸,比平時發大火、狠狠打他還要可怕。
他隻好委屈巴巴地點點頭:“聽到了,是我記錯了,就是那個姐姐偷的。”
蔣徳光點了點頭:“嗯。”
他今天在觀眾麵前和謝寧珺打了那麼狠的賭。
要麼她離開,要麼他被潑糞。
所以,這學習機,無論如何都必須是那個女生偷的!
不過,他有點擔心會被他們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