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臉色有些難堪,鼓起很大勇氣,才說出口:“藥學院的白教授,是我爸爸……也是她爸爸。”
謝寧珺吃瓜:“那你們倆其中一個是私生女?”
白青搖搖頭:“不是,我們倆都是正正規規生下來的。”
“我爸爸一開始跟她媽媽結婚,生了她,後來感情不和離婚了。許玉娜本來也姓白,是成年之後改和媽媽姓的。”
“我爸爸和她媽媽離婚後,就得到機會來這所大學工作,一開始隻是做學科老師,認識了我媽媽,又結婚有了我。”
“本來都好好的,但是我爸爸後來事業進步,甚至成了藥學院的副院長,她就不甘心了。她經常去問我爸要錢。”
“許玉娜不求上進,以前就是個小太妹,大學都沒上過,來學校附近的商場做櫃姐,就是因為方便時常騷擾我爸爸。”
“我爸爸堂堂一個副院長,女兒連大學都考不上,傳出去豈不是名聲儘毀?所以每次都不停地給她錢。但我爸那點薪水,壓根就不夠她揮霍。”
“我也曾自己去許玉娜租房子的地方找她,希望她彆再打擾我們一家人的生活,但是她……”
白青一口氣說到這兒,默默停下來,扒開自己的頭皮,露出一塊斑禿:“你看看,她把我頭發都薅禿了。”
“……”是真的被薅下來了,看著都覺得肯定疼。
白青誠懇地說:“學妹,我利用你是我不對,但我自己確實沒本事教訓她。”
“我知道謝教授不好惹,又知道許玉娜做櫃姐賣奢侈品久了,就以為自己也是奢侈品,一向高高在上瞧不起人。”
“我就想著,你穿著破洞衣服進去,她肯定會瞧不起你,如果你被欺負了,謝教授一定會為你出頭,所以我才會搞了這麼一出戲。”
“你看在我有苦衷的份上,看在我和我爸爸都這麼無辜的份上,你原諒我吧,好不好?”
謝寧珺深深看了她許久。
故事聽起來很真實,她的語氣很真誠。
但是……
謝寧珺冷笑:“得了吧你,你們倆真不愧是親姐妹,都一樣,自己不咋滴,還天天高高在上瞧不起人。”
白青一愣:“是她一向喜歡瞧不起人,我沒有啊。”
謝寧珺目光冷漠:“你沒有?你不就是覺得自己上名校了,就瞧不起她沒上過大學,是售貨員,說人家不求上進小太妹?”
“她一開始確實瞧不起我,但她知道我有錢之後,立馬抽自己耳光討好我,這不正表示她放下臉麵也要賺錢?真的不求上進、依賴父母的人會這樣?”
“你不就是覺得和她吵架有**份,才利用我幫你撕?”
“你描述她的時候,哪句話不帶著你是正統女兒的高高在上的優越感?還‘騷擾你們一家人’,怎麼,你爸離婚了就不是她爸了?女兒考不上大學就可以當做沒生過了?”
白青臉色一陣白一陣青……
她怎麼知道自己就是這麼想的……
兩米開外,謝與早就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腳步,聽謝寧珺懟人。
她竟然能做到,每句話都精準拆穿白青的虛偽。
要是她早點來自己的實驗組,那估計白青早就被踢出去了。
謝寧珺不想再理會白青,加快腳步走了。
白青也沒臉再追上去,等他倆走遠,自己才回學校。
……
白青回到學校,就找白副院長哭訴了。
“我今天確實衝動了,其實我也沒乾太壞的事,就是利用了一下謝教授的妹妹幫我吵架,但謝教授就很生氣的樣子……”
“爸爸,我怕謝教授在我評語上寫不好的話,會不會影響我學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