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梯拐角，許玉娜穩定輸出：“你還沒跟我媽離婚的時候，就跟人家懷了白青，要不是我媽還愛你願意放過你，早就去告你了！你早就應該以重婚罪坐牢了！”
“你告訴你，你今天要是不給我錢，我就去舉報你當年怎麼拋棄妻女！”
“你還在大學教授？還副院長？做你的春秋大夢吧！”
“嗬嗬，生氣嗎？沒辦法啊，我這個沒爹教的東西，就是沒家教啊！”
“……”
謝寧珺靠在牆邊聽了半天。
原來這個事，還是個羅生門。
幸虧之前自己沒有聽白青的話，就貿然站隊。
那兩個女生和她們的媽媽還都是受害者，真正的罪人隻有白副院長一個。
而且他兩個女兒都喜歡瞧不起人，都是學他的。
他也瞧不起做幼兒園老師的原配，瞧不起沒考上大學的大女兒，還有之前還瞧不起沒當官的謝與……
嘖，他們一家，都有祖傳的瞧不起在身上。
謝寧珺繼續收集證據。
忽然，白副院長猛地從地上站起來，抬起手狠狠打了許玉娜一耳光！
“你有種就去舉報！我告訴你，學校中心幾個人都是我帶出來的，他們收到你的舉報信，第一時間就是跟我彙報！”
“還有你媽都死了，老家那裡都拆遷了，根本沒人給你作證，你覺得彆人是信我還是信你？”
“以後彆來煩我！大學都考不上，還有臉做我女兒！”
白副院長說完，厭惡地瞪了她一眼，扶著樓梯慢慢走了。
許玉娜靠著牆，慢慢坐到樓梯上，一邊哭一邊罵：“老東西！死男人！死的為什麼不是你為什麼是我媽啊！”
謝寧珺收起手機，安安靜靜聽著許玉娜罵了一會兒，忽然下樓走到她麵前。
“許玉娜，你以前舉報過白副院長嗎？還沒成功？”
許玉娜抬頭，見是謝寧珺，連忙擦了擦眼淚。
在親眼看見謝寧珺不給她臉、但也不給白青臉，而且還能提醒她和白青不被扣小三名頭這兩件事之後，她對謝寧珺早就從憤怒轉為崇拜了。
她點點頭，老老實實跟謝寧珺交代：“我十年前就發過舉報信，這幾年也接連不斷地發。”
“但是每次官方郵箱都客客氣氣地給我回‘您好，收到您的舉報信，我們會儘快進行調查’，然後就石沉大海。”
“我就以為，難道是因為，他後麵補過離婚證，就不算重婚了嗎？所以我也不是很有底氣。”
謝寧珺搖頭：“彆人可能不算，但你爸這身份很敏感，鬨大了一定會被學校處理。”
許玉娜吸了吸鼻子，聲音沙啞：“現在問題就是事情鬨不大，我還去網上發過帖呢，也沒用。”
許玉娜拿出手機，主動打開自己的主頁，遞給謝寧珺看。
她確實發了個帖子，講述了自己媽媽如何被重婚、媽媽死後爸爸不認她這個女兒，也不管她。
但這個帖子閱讀量非常低，底下就兩條評論：
【人家是教授，你就是個櫃姐，你彆碰瓷了好嗎？】
【心疼啊，抱抱你，讓你媽媽下次擦亮眼！不要再給男人騙了！】
一條是攻擊，一條是安慰。
但許玉娜都在文章裡寫明白，她媽媽已經因為沒錢治病去世了，居然還這樣“安慰”……真是令她心情複雜。
估計是隻看了第一段落的“重婚”，就來發言了。
謝寧珺想了想，對她說：“你這樣發沒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