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寧珺本想回房,聽到謝執後麵的那句話,又回過頭好奇地問:“那你和她什麼關係?”
謝執終於覺得自己掰回一城,眼含笑意:“不告訴你。”
他以為,謝寧珺會很著急,很生氣。
然而,謝寧珺問不出,就開始直接推理:“謝然跟我說,你當時對她超好的,經常借錢給她,她要去坐牢時,你還問家裡人要錢給她打官司,你對她這麼言聽計從……”
謝執微微低下頭,平靜看她:“嗯,繼續說。”
謝寧珺:“你是她的舔狗。”
謝執:“……”
謝寧珺朝他揚了一下下巴:“嘬嘬嘬。”
謝執捏了捏拳頭:“要不是大哥……”
好想揍她一頓。
作為一個年紀輕輕事業有成、資產爆棚的人,謝執的人生一向都是枯燥乏味的。
他的情緒從來都沒有太大的起伏,因為他做什麼都能輕而易舉的成功。
但才和謝寧珺接觸這麼些許時間,他的心態就大起大落。
謝寧珺目光直直逼視他的雙眼:“那你不是舔狗的話……你殺人被她看見啦?”
“……”謝執眼底的神色一點一點冷凝。
謝寧珺眼底的笑意一點一點加深。
“猜對了!”她一拍手,“我真是個天才!”
謝執略顯無語:“你腦洞可真大。”
謝寧珺眯眼打量他:“你不直說我就當是嘍。”
謝執還不至於被這種激將法給激到,已經從之前短暫的氣憤中回過神,勾了勾唇角:“我要是真殺過人你不怕?”
問過,他自己又覺得這個問題好蠢。
之前和她一起在郵輪上,目睹那麼多生殺,她也沒怕過。
謝寧珺也隻是看了他一眼,沒回答這個問題。
她直接不理他了,轉身往房間裡去,一邊走一邊低聲冷笑:“等著吧……”
等我找到你的犯罪證據,威脅你!
到時候你不立馬殺了我滅口?
……
樓下化驗室門口。
慕星寒捂著自己剛剛紮過針的胳膊,皺著眉嚷嚷:“好疼好疼,抽我那麼大管子血,疼死我了。”
孟心婉心煩意亂。
一個男人抽個血有多疼?
她生孩子開十指也沒喊成這樣!
都怪自己小時候瞎了眼!
和他青梅竹馬,一同長大,自然而然就交往了。
後來,他去偶像男團出道,她出國留學。
再後來,她逐漸迷上了賺錢的快樂,在國外混得風生水起。
當時她的手下,誰不稱她一聲姐?
而慕星寒……瞧瞧他改的這個文縐縐的藝名,就知道他是什麼路子。
當年她發現他和她完全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了,他們倆就斷了。
反而是謝執,當年那個意氣風發的少年,和她產生了那麼深的羈絆。
沒想到,後來她落網,坐牢。
她遭受這麼大的打擊,事業心一蹶不振。
出獄後,她本打算踏踏實實的找份工作。
可惜彆人知道她的過去,沒人願意要她。
她越來越沒自信,她被社會打擊卑微到了穀底。
就在這個時候,已經分手許久的慕星寒,忽然主動見她,還跟她求婚了。
她當時真的感動地無以複加,就同意了。
但是,結婚後一個月,她就開始覺得自己眼神不好。
生完孩子後,她就覺得自己簡直是瞎了眼。
果然,婚姻就算沒有深刻的愛,也得有同步的思想,相似的性格,得是一類人,才能一直堅持下去。
光是感動,實在是無法撐多久。
她現在已經完全不愛她老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