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更半夜,月光忽明忽暗,山村小道彌漫著一種詭異的死寂,遠處的村莊一片寂靜,隻有偶爾傳出的幾聲犬吠,低沉嗚咽。
族長兒子的二叔和表哥腳步匆匆地往回村的方向走。
表哥哀歎了一路了:“哎,今晚就不該出來,我輸了一晚上,真夠倒黴的。”
“我不也是?”二叔攏了攏自己的胳膊,“這才剛到九月,今晚怎麼這麼冷,陰氣沉沉的……”
“不會有女鬼吧?”
這話剛問出口,兩道身影輕飄飄從旁邊躥了出來,繞到他們倆身後,拿著沾了獸用迷藥的抹布往兩個人口鼻上一捂。
二人沒一會兒就倒了下去。
不知過了多久,他們又齊刷刷被下麵撕心裂肺的痛給疼醒。
黑暗的環境裡,他們隻能勉強看見有兩個模糊的身影。
女子清朗的笑聲,一左一右,從頭頂上方傳來。
“恭喜你們,父子平安。”
“生了對雙胞胎呢。”
她們倆語氣帶著學些戲謔,像玩世不恭的精怪。
落在表哥和二叔耳中,無比的陰沉恐怖。
下麵劇烈的疼痛,很快叫他們明白了,這兩個女子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那雙胞胎……是他們的……蛋。
據說,從那以後,當地出現了一個傳說。
有一對姐妹花女鬼,一個明豔似火,一個清冷如月。
她們遊走在世間,專門懲治那些強--奸犯。
趁他們不備,把他們的蛋給嘎掉,讓他們以後絕無再次作惡的可能……
……
謝寧珺和謝菲瑤乾完壞事就跑了。
因為月色低迷,她們並沒有看見那塊,所以不用擔心會臟了她們的眼。
她們隻是憑借對人體布局的了解,準確的一刀噶蛋。
這種小事她們倆跑了就不認了。
但自衛導致出人命是大事,需要主動上報。
謝寧珺一邊走,一邊想著接下來的作死大計。
她待會兒先報警,告訴警察謝菲瑤自衛殺人,警察肯定會先把謝菲瑤帶走做口供,謝菲瑤肯定會說出那兩個人無蛋人渣也參與迫害了幺兒,他們逃不了。
而自己則繼續留在村子裡,主動去找族長,騙他說,他兒子是她殺的。
族長不一氣之下殺了她?
如果族長不殺,而是報警,那也沒事。
她還可以到了警局再坦白不是她殺的,到時候在故意汙蔑謝菲瑤一通,拉她的仇恨。
而謝菲瑤是自衛反擊,很快就會放出來,之後就可以報複她了。
謝寧珺越想越興奮,來了這麼久,從未像這次一樣好死過!
現在就開始執行!
謝寧珺頓下腳步,一邊掏手機,一邊回頭看謝菲瑤:“我要報……”
話剛開了個頭,忽然瞥見謝菲瑤好像很虛弱,謝寧珺猛地止住話頭。
她湊近了觀察。
謝菲瑤那雙紅唇,正常狀況下明烈如火,如今卻白的毫無一絲血色,還在幅度極小地打哆嗦。
遲疑幾秒,謝寧珺試探著問:“你是不是很冷?”
謝菲瑤沒有回答,但明顯走路的動作都慢了下來,一副搖搖欲墜的模樣。
她以前必須完成任務,拿到藥才能緩解,不然就要活活挨一夜。
她第一次出任務的時候,要刺殺一隻保護動物,挑起兩個國家的輿論戰爭,但因為對動物心存憐憫,她沒下手,所以那次也沒拿到解藥。
那一晚是她活這麼久最難熬的一晚,遍體刺骨的冷,冷到最後她都感覺不到肢體的存在,渾身都僵硬麻木了,但腦袋卻又清醒著,感受每一分每一秒的痛苦。
她聽組織裡的前輩說過,很多人就是沒完成任務,病發時活活冷死了。
但她心裡一直惦記著活著回家,那麼難熬也咬牙熬了過去。
後來,她的任務就再也沒有失敗過。
這一次,由於出的是長期任務,D老師出麵,跟組織申請了一盒子藥給她。
她本來以為能撐好久,沒想到被那死金毛一槍全打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