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從昨晚到現在,一直都心神不寧。
因為之前明明和兒子說好,今天會讓他上頭香。
到時候節目組一拍,他就出名了,光宗耀祖了。
但兒子從昨晚開始,就一直聯係不上。
不過以前他兒子也喜歡到處亂竄,去縣城裡玩,徹夜不回來,也不回家裡人消息。
他猜測兒子昨晚也是去城裡玩了吧……所以他雖然生氣,但也沒多想什麼,自己帶節目組過來了。
現在一聽謝寧珺說……他兒子被打死了?
他不信!
這可惡的死丫頭,一定是在咒罵他兒子!
好想去撕爛她的嘴!讓她說這種不吉利的話!
但是當著祖先的麵,他不敢太過暴戾。
他隻是板著臉說:“你瞎說什麼?!快自己打自己兩巴掌,再跪下來給我祖先磕一百個頭道歉!”
謝寧珺眼神輕蔑不屑,不是,你們哪來的臉啊?
你祖先是為國為民了,還是有什麼彆的大功德?有什麼臉讓外人拜祭?
她冷笑:“我沒瞎說,你兒子想強--奸我,我奮起反擊把他打死了。”
眾人互相看看彼此,都在懷疑這事的真假。
桌底下的謝菲瑤是知道真相的。
她早就想衝出去了,卻被金毛死死捂住嘴。
她想不通,謝寧珺為什麼要把打死族長兒子的事,往她身上攬?
不怕危險嗎?
還是為了……保護她?
祠堂裡那些村民,慢慢想到了這事的可信之處,紛紛議論道:
——“我昨晚聽太子爺說,他確實是想去窯洞裡把幺兒給給辦了,沒想到辦錯人了?”
——“這就算是真的,這丫頭咋好意思說出來的啊?口口聲聲那兩個字,真不要臉。”
——“就是,我要是她爸媽,都抬不起頭做人!都得從高樓大廈上跳下來自殺!”
有不少人聊著聊著,居然還露出了猥瑣的笑意。
仿佛被人意圖強--奸,是她的錯、是她做了什麼臟事一樣。
謝寧珺看著他們的嘴臉,倒也不覺得意外。
但凡有幾個正常人,幺兒也不會落得那樣的下場。
她這暴脾氣,其實有些忍不住,但礙於人家祖先牌位都在後麵擺著,她還是先禮貌地問了句:“你們說話我不愛聽,是不是你們先人沒教過你們,受害者可以反擊,施暴者什麼後果都是他自找的啊?”
有個村民調笑道:“我們世世代代都覺得女的那樣都是自己放蕩,以後沒有臉做人。”
謝寧珺淡淡嗯了聲,下了定論:“果然是你們祖先沒教好你們。”
說完,她忽然毫無征兆地回頭,把案台上供奉的祖先牌位拿起來就往地上摔!
一邊摔一邊罵:“祖先不教育你們,我來教!”
“作惡的人還好意思求祖先保佑?祖先的臉都被你們丟光了!”
“諸天神佛懲惡揚善,你們的祖先卻要保佑你們乾壞事,那你們祖先不就是和諸天神佛對著乾了嗎?”
“你們祖先都應該感謝我讓他們解脫!”
她以為,她都已經這麼冒犯他們先人了,這些人一定奮起把她一刀捅死。
但沒想到,那些人稍微愣神後,居然紛紛磕頭求饒:“祖先恕罪,祖先恕罪啊……”
也有人語言恐嚇謝寧珺:“你這個外鄉人,休得冒犯我們祖先!否則小心不能活著走出我們村!”
謝寧珺一聽更興奮了!
她繼續砸,一邊砸一邊喊:“我偏要冒犯!全都砸爛!龍的傳人!不服就乾!”
陶雄偉看這兩撥勢力鬨事,激動壞了,手機懟謝寧珺臉拍。
對對對!
繼續鬨!
回頭從兩個方向炒作這件事。
一個說,謝寧珺是刺向封建糟粕的尖刀!